两人心思各异地喝了茶,官道上的行人也少了,月不由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放在桌上,带著成棣离开。趁没人注意,成棣听从月不由的安排把头发放了下来,遮住脸颊。他不放心地问:“这样能成吗?你们行走江湖的不是都会易容?”
月不由理理成棣的头发,给他戴好纱帽,说:“我啥也没有怎麽给你易容,要不我把炭灰抹你脸上?”
“绝对不要。”
成棣的头发披散开,又黑又亮,还带著黑色的纱帽,到还有股子行走道士的味道了。月不由再次问:“你要不要去找那位皇子?有他护送你进京也该万无一失才是。”
在月不由的意料中,成棣坚决地说:“你抓了我,就得负责把我送回去。别想推卸责任。”没打算把那位五皇子和他的关系告诉月不由。
月不由难得好奇地问:“宫里的人你是不是谁都不信?”
成棣笑笑:“我只信我自己。”
“那莫世遗呢?”
“他又不是宫里的人。”
“这麽说你信他?”
成棣反问:“你说呢。”
“我觉得你信。”
“你觉得就觉得吧。”
月不由不问了,和成棣并肩朝城门走去。
快到城门时,成棣就看见果然有官兵一左一右的拿著两幅画像对照过往的每一个人的脸。月不由摇了摇头,成棣小声问:“怎麽了?”
月不由轻声回道:“这样子能找到人才怪呢。早把人‘吓’跑了。哪有劫匪会大摇大摆地带著绑票进城的。”
“呵呵……”成棣表情轻松地迈步,“所以你说我怎麽能放心把自己的命交给他们?”
“也是。”
到城门口了,月不由不说话了,成棣也不说话了,两人脚步从容。按照官爷的指示停下,月不由任对方查看他的脸。成棣压下紧张,掀开黑纱,对另一位官爷笑笑。举著画像,两位官爷看了看月不由和成棣,然後指指身後:“过去吧。”
成棣放下黑纱,月不由揉揉肚子:“饿了。”
“我也饿了。”
“找个地方吃饭去。”
“好啊。”
两人大摇大摆地进了成,月不由有点不满:“画得也太难看了吧,我有那麽邋遢吗?”
“你只会比画像上的更邋遢。”成棣趁机落井下石,不过他也很不满,“本宫有那麽难看麽。”
“你本人是比画像上的好看点。”
“多谢夸奖。”
“你看,前面的那家酒楼看上去还不错,招牌够大。”
“你的银子够么。”
“够咱俩好好吃一顿。”
“那走吧。”
饥肠辘辘的两人走进酒楼,月不由迫不及待地喊:“小二,有什麽好吃好喝的尽管端上来!”
“客官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