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麽没路了?”
月不由走上前,仔细看了看。用手按了按,按不动。他在石墙上摸来摸去,想著能不能像外头那扇石门一样找到什麽机关打开。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月不由把耳朵贴在石墙上敲了敲,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他听著空空的,後头似乎有路。想想那位顾公子也不可能在这条不算长的、黑乎乎的通道里呆一天吧。
肯定有什麽机关可以打开这堵墙。月不由左右看了看,把火把插进墙上的石槽里。他四下摸索了起来。摸了半天都没摸到什麽可疑的地方,月不由见石墙下面似乎有条缝,他趴在地上往缝隙里头看。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到。月不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真是奇怪,怎麽弄开呢?”对著那堵石墙,月不由没了主意。他倒是可以把这堵墙用蛮力轰开,可谁知道里面是什麽。而且他还没弄清楚那个顾公子找的是什麽呢。
“要不要轰开?”月不由摸摸下巴,“真是的,如果莫世遗在就好了,听他的。”正寻思著,他手腕上的元宝突然有了动静,从他的手腕上爬了下来。月不由眨眨眼睛。下一刻,他猛地跳起来向後空翻了两圈。从那条缝里居然爬出来好几只黑黢黢的大蜈蚣!
元宝嗖地一声窜到一只蜈蚣跟前张嘴就咬。另外几只蜈蚣直奔月不由爬去。说时迟那时快,元宝的身体在空中闪过,那几只爬向月不由的蜈蚣瞬间被它又咬又缠拦了下来。月不由可算见识到这条金蛇有多毒了。那几只看起来绝对很毒的蜈蚣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元宝松开嘴里的蜈蚣,整个蛇身竖了起来,蛇信子吐著危险。
月不由没有上前,因为元宝紧盯著那堵石墙。嘶嘶……元宝的身体摇摆了几下。嘶嘶……元宝就那样几乎整个身体竖立地朝前挪动。
月不由的心跳的比平时快了些,他抽出剑,做好准备。元宝靠著它那一截与地面接触的尾巴向前爬行。爬到那堵墙前,元宝的身体左右摆动了几下,然後顺著那条一指宽的缝隙爬了进去。
“喂!”月不由叫了一声,冲上前,可是元宝已经爬进去了。
月不由踢开那几只死蜈蚣,站在石墙前。怎麽办,弄丢了元宝许波会不会哭?他有点头疼,那家伙肯定会哭。
“元宝,元宝?”月不由隔著石墙喊,希望那只不同寻常的蛇能听懂人语。
“元宝,元宝?你快出来!”月不由想用内功轰墙了。
“你是谁?”突然,石墙内传出了一道人声。月不由向後退了一步,握紧手里的剑。
“你是谁?”石墙内的人又问,声音虚弱,但又有些激动。
月不由的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把耳朵贴到石墙上,大声说:“喂,里面有人吗?”
“你是谁?”那个人还是这一问。
月不由很直白地说:“我说了我是谁你也不认得。你是谁?”
“……”对方没声音了。
月不由看看那几只死蜈蚣,说:“喂,你是谁?那个,我的蛇跑进去了,你要是方便的话给我送出来。那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弄丢了他会哭。”
“你到底是谁?!你的蛇是从哪来的!”墙内的人声音一下子高了几度。
月不由的眼里闪过亮光,没有回答,而是说:“我是帮我朋友来找他大爹的。这条蛇是我朋友的。我朋友今年二十岁,和他爹一起来找他大爹。他说他大爹已经失踪八年了。”
月不由清楚地听到了一声惊呼,接著他就听到那人喊:“是柏松吗?你朋友是柏松吗?!”
呵!这难道就叫得来全不费工夫?!
月不由立马喊:“对!我朋友叫柏松,不过他现在叫许波,他爹叫许清水。喂,你是黑驼子吗?”
对方突然没了声音。月不由努力把耳朵紧贴在墙上听了听,奇怪,怎麽没声音了?
“喂,你在吗?怎麽不说话了?”月不由敲敲墙。
墙内的人说话了,声音不再似刚才那样激动:“不,我不相信你。你回去告诉包培别再费心机了,我不会出去的,你叫他死了心吧。”
“喂!”月不由恼了,“你这人怎麽自顾自说的。我叫月不由,是你儿子许波的朋友兼救命恩人。你是黑驼子吧。他和他爹可是找了你很久呢。喂!”
“你走吧,我不信你。”
“你!”
月不由气坏了。撸撸袖子就准备轰墙。墙内的人似乎有透视眼,道:“我说过了。如果你们敢硬闯,我就让你们被虫子啃成白骨。”
啊,对哦,元宝没在身上。月不由放下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