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你误会世遗了。”
“哼!”
房门外,莫世遗站在那里等著波松出来,或者说,等著月不由“原谅”他。陪波松一起前来的许清水站在他身边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又不知该怎麽说,毕竟这是很私密的事。想了想,他看向莫世遗,没话找话:“不由的内伤好了吗?我想给他配些药调理调理,他总是说没事。”
莫世遗收回心思,说:“你配吧,我会让他喝了的。他的内伤差不多好了,只是拖了太久,我也怕他留下什麽毛病,他这人总是不大爱惜自己。”
许清水笑笑:“是啊。不由这人有的时候心很细,有的时候却又是大大咧咧的,特别是对他自己的事,他总不在乎。不过认识不由这麽些日子,我倒能看出来他对你很在乎。”
莫世遗在门口坐下,叹息一声:“这次是我不对,惹得他误会,我应该知道他有多介意我以前的事。”
许清水陪著他坐下,以长辈的口吻说:“不由不是说不通的人,等他明白过来是自己误会了他就不会生气了。不过他这麽介意恐怕还是担心吧,担心你会不喜欢他。别看他对什麽都不在乎,可对你的感情,他却在乎的很,不然也不会这麽难过了。”
莫世遗点点头:“是我疏忽了。”
接下来两人就不说话了,等了好久,身後的门才开了,莫世遗和许清水马上站了起来。波松朝莫世遗笑了笑,莫世遗的心陡然放松,朝波松说了声谢,他快步进了屋。帮他关上门,波松拉著许清水的手往自己的房间走,笑著说:“应该没事了。也难怪世遗会为难,我都差点招架不住跑出来。”
“呵呵,没事就好。”
许清水和波松回房了,许波还在东宫没回来,成棣似乎也知道昨晚莫世遗和月不由有事要办,今天没来打扰。
进了卧房,看著床上那个眼睛里还带著不满的人,莫世遗走到床边,弯身亲他:“对不起,不由,我错了。”
“你真的想跟我做生孩子的事?”虽然也明白自己似乎、好像、大约是误会了,但月不由还是不放心。
把月不由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莫世遗看著他:“不骗你,真的,真的只想和你做生孩子的事。只是我以为,那样做会让你更高兴。”
“我不高兴!”
莫世遗立马又道歉:“我错了,以後绝不再犯。”
月不由抿抿嘴,然後嘟起,莫世遗赶紧凑过去吻住。吻了好久,久到吻都变得异常缠绵了,考虑到月不由的身子,莫世遗强压下欲望,抬起头。
抹掉月不由嘴边的湿润,莫世遗再次说:“不由,我不骗你,我只想和你做生孩子的事。至於那个女人,我早就忘了,我甚至不曾记住过她的容貌,更别说对她有什麽感觉。不由,我前半生不得自由,後半生我只想能有你相伴。若你愿意,下辈子我也要找到你,哪怕缠著,也要缠著你再和我在一起。”
“那你以後还会再跟我做生孩子的事吗?”眼睛要弯下去了。
莫世遗在月不由的嘴角亲了一下:“你还愿意我对你做生孩子的事吗?我这次弄疼了你,也弄伤了你。”
“愿意!”双手立马环住莫世遗的脖子不让他离开,月不由大喊:“我不怕疼不怕伤,我要你‘只’和我做生孩子的事。”
眼眶热辣,莫世遗对月不由露出这人最喜欢的笑容:“我‘只会’和你做。不过下回你能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不想你疼,不想你受伤。”
眼睛弯弯,月不由点点头:“只要你是真心的,没有勉强,我随便你做。”
傻瓜。
“我当然是真心的,更不会勉强。”按上月不由的胃,彻底松了口气的莫世遗问:“饿不饿?”
“饿。”气消了,自然就饿了。
“我给你拿吃的。只是你那里受了伤,在伤好之前只能吃些易消化、清淡的食物。”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成。”吃什麽相比和莫世遗做生孩子这件事来说微乎其微,月不由很大度地摆摆手。
真想把这人揉到自己的骨血里去。忍不住又亲了月不由好半天,莫世遗起身去给他拿吃的。躺在被窝里,如愿以偿地和莫世遗做了生孩子这件事的月不由这才露出迟来的笑容。疼归疼,但他好喜欢啊。
误会解除了,莫世遗和月不由窝在房间里填饱肚子。填饱了之後莫世遗上床给某人揉腰揉腿。其实月不由并不在乎,疼就疼呗,过几天就好了。但莫世遗要给他揉,看著莫世遗脸上的心疼,月不由就让他揉了。他喜欢莫世遗的心疼,喜欢莫世遗对他的心疼。
这一晚,窝在莫世遗怀里睡觉的月不由眉心之间再无难过,只有满心的欢喜。搂著他,莫世遗的脸上也没了担忧,是重新得到爱人信任的幸福。虽然月不由知道这件事他误会了,但他还是强烈要求他要做雌伏的那一个,要用自己的身体牢牢吸引住莫世遗,叫他再也想不起别个女人的滋味。
莫世遗虽然遗憾,但也接受了,这回这人生了这麽大的气,若他还要坚持,万一气跑了这人可怎麽办。既然不能把自己当作送给月不由的“礼物”,那就换一个吧。月不由最在乎的另外一件事是他的自由身,那他就早一天拿到自己的自由,早一天投奔月不由,与他浪迹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