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几乎从不喝酒的成棣喝了三杯酒,还在月不由的起哄下跟月不由耍了几回拳,当然结果是惨败。成棣下棋很厉害,但耍拳却绝对不是月不由的对手。不过虽然输了,成棣却很高兴,脸颊都比往常红润了不少。
到最後,醉死的月不由被莫世遗抱回了房。安抚了月不由睡下後,莫世遗带头晕的成棣回太子府,成棣明天还要进宫,许波不放心喝了酒的成棣跟过去照顾。许清水看著他们离开,关上门,叹了口气。
“清水。”
许清水转身,犹豫地问:“波波对殿下……”
波松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这种事我们只能看著,不能多说。波波心思单纯,也许他只是单纯的关心殿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很担心。”
许清水依偎进波松的怀里,波松抱住他,也叹了口气。
“叩叩叩”
有人敲门。许清水急忙放开波松,调整了一下心情,转身开门。
“不由?”惊讶地看著门外的人,许清水赶忙把对方拉进屋,并迅速关上门。这人只穿著里衣就出来了,外头可是下雪了!
和刚才的醉态不同,此刻的月不由显得很清醒。他直接说明来意:“清水,给莫世遗和成棣取了虫子之後,你能不能让成棣坚持一个月?”
“不由?”许清水的心提了上来。
月不由抓抓脑袋:“这事不能让莫世遗知道,若他和成棣一起去极寒之地,肯定瞒不过他。我想在京城给他们取了虫子,然後我带著成棣咱们偷偷走,不让他知道。那里远,考虑到波松和成棣的身体,路上可能得花二十来天,到了那边还得准备准备吧,所以我才说一个月。能行不?”
许清水的眼里是心疼,对月不由的心疼。月不由又抓抓脑袋:“我也不想离开莫世遗,可我怕他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还有,他若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做药引。我找你们就是要取了他体内的虫子,我不能让他取了一只虫子又中下另一只。我的身子我清楚,肯定能挺过去。我就怕成棣受不住。清水,你能让他坚持一个月不?”
这样的月不由叫人难以让他失望。许清水勉强微微一笑,疼爱地摸了摸月不由的头,说:“能。我能让太子殿下坚持一个月。不由,我知道你身子健壮,但这件事还是要万分小心。从明天起我要给你调理身子。”
“不用吧。”最怕喝药的月不由拧了眉。
许清水缓缓摇头:“不行。我要治好太子殿下的病,也要把你平平安安地交给世遗。”
想到莫世遗,月不由的心窝钝痛。咬咬牙,他点头:“好,听你的。”
“那就从明天开始。”许清水道:“快回去睡吧,没那麽快。”
“好,我回去了,记得千万别告诉莫世遗啊。”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月不由开门回屋了。
关上门,许清水就听身後的人说:“若世遗知道不由的身份後不要他,我们就跟不由一起走。”
许清水转身,朝对方点点头。
(24鲜币)画堂春:第五十四章
“是这样吗?”
“眉毛好像更粗点。”
“那……这样?”
“嗯,差不多。”
成棣的书房内,忙完过年前後事宜的几人终於得空讨论正事。因为治病的事情月不由一直情绪低落,虽然他没有在莫世遗的面前表现出来,但心里不痛快的他也把那位顾公子画像的事给丢到一边了。这天,他、莫世遗、成棣和许波在房间里喝茶聊天,聊著聊著自然聊到了月不由的苗疆之行,也就聊到了那位顾公子。月不由一拍脑袋,怎麽把他给忘了,立马抓了成棣来画像。
许波和莫世遗站在书桌的两侧看成棣根据月不由的描述一笔一笔勾勒出那位顾公子的模样。许波睁著大大的眼睛一脸的好奇,莫世遗也是满脸深思地盯著纸上出现的陌生男子,月不由一手扶在书桌上眉头紧蹙,他指指画像上男子的脸说:“还要再瘦一点。”
但令人意外的是成棣却放下了笔,似笑非笑地说:“不必画了。”
“怎麽了?”月不由抬眼,颇为气闷地说:“我这不是不会画嘛。”
成棣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这人是谁了,所以不必画了。”
“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