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抚自己的母亲,甚至当作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还有好多事要处理的莫世遗只想赶快吃完饭离开这里,不由还等著他回去呢。也不知道不由吃了饭没有。
“太子……”皇后认不出出声,一手盖在了太子的手上。
莫世遗放下碗,也收了手,竖起耳朵听了听,没人在外头偷听,他低低地、犹如对著一个陌生人说:“不由就是被肖素梅带走的那个孩子,你不要再找他的麻烦。”说罢,他站了起来。
“世遗!”王皇后一把抓住莫世遗的手低喊。
莫世遗抽出手,冷冷地说:“我是太子,是成棣,不要再生出无谓的麻烦。前因後果等成棣回来他自会告诉你,我先走了。”
不看自己的母亲,莫世遗大步离开,王皇后捂住嘴无声地痛哭。她後悔了,她後悔了……
出了皇后的寝宫,莫世遗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对外头的人说:“本宫还有要事要处理,母后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你们不要去打扰她,等她传召。”
“是,殿下。”
没有回头看一眼,莫世遗大步离开,他是雪谷谷主的儿子,他姓莫。心中没有一丝的酸楚,早已过了渴望母爱的年龄的莫世遗只想赶快处理完这些麻烦事回去找月不由。他不在那人的身边,也不知那人有没有好好吃饭。等成棣回来,他一定要带著月不由离开这是非之地!
屋内,一个女人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在心里喊:“世遗……世遗……世遗……”这个儿子,只有一个名字,叫莫世遗,他甚至不曾姓过“成”,甚至连自己原本的名字都没有,就这样,被她抛弃了。自己酿的苦酒自己饮,她从未想到,竟会是如此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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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莫世遗忙完这些事回到东宫已是深夜了。在成安和成谦的府上都搜出了两人的书信往来,还有王宪与两人之间暗中联系的书信。而在王宪的卧房里甚至还搜出了太子成棣的贴身衣物。莫世遗没有跟皇帝老子汇报,直接把这些证物都带回了东宫。皇帝这次是彻底死了心了,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了太子,只丢了一句话:“随你处置。”看得出,皇帝老儿是气得不轻。
莫世遗是打算在成棣养病这段时间把那些阻碍都替他清除了,至於杀还是不杀,还是要等成棣回来定夺。毕竟他不是成棣,也不想替成棣决定这种事情。反正该关的关,该囚的囚,这些人也扑腾不出什麽乱子了。吃了长生不老药的皇帝陛下只求那颗药里没什麽奇怪的虫子,至於朝政,他是完全无心理会了。就在这天,皇帝下了道圣旨,太子监国。宫中的道姑道士们也全部被抓了起来,那位通灵道长不仅害皇上吃了莫名的药丸,还轻易地就被两只蜈蚣给毒得只剩一口气,现在谁还相信他的能耐谁就是傻子,皇帝虽然有时候挺傻,不过这时候他可没傻,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皇帝比谁都精明。
宫里乱糟糟的,宫外自然就更乱糟糟的。所以,莫世遗才会忙到这麽晚才回来,带著一肚子对成棣的腹诽。可不是麽,要不是成棣非要做什麽太子,非要当什麽皇帝,他早就带著月不由走了,也不必趟这浑水,还要叫那一男一女什麽“父皇”“母后”。要不是他定力深,当场就翻脸了。
一进了寝宫,莫世遗就直奔大床。卧室里还是他走时的乱七八糟,躺在床上的人双眼弯弯地瞅著他,莫世遗在宫里憋闷了一天的心情立马好转,脸色也没那麽难看了。
“怎麽这麽晚?”某人很不满。
直接爬上床,莫世遗踢掉鞋,一副累坏的样子说:“皇上让我全权处理此事,还丢了个监国给我,要不是那些人顾忌著我身子不好,我怕还回不来呢。”
在月不由的身边躺下,把人搂到怀里,心累的莫世遗吐了口气,问:“吃饭了没?”
“没呢。你不回来我担心,不好让人去探听你的情况。我不饿。”
“怎麽不吃饭?我叫他们给你弄吃的去。”莫世遗一听就起来了。月不由拉住他:“我不饿。”
“我饿了。”拉下月不由的手,莫世遗下床大步出去,叫人拿宵夜进来。被人心疼了,月不由的嘴巴咧开,他是故意不吃的,就想看莫世遗心疼他。
一回来就看到月不由在傻笑,莫世遗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把地上的碎布统统踢到床下,莫世遗坐在床边抱住钻过来的人,等著宵夜送来。侍从们似乎也想著世子一天没吃东西晚上会饿,所以一直备著膳食,这边太子一吩咐,那边就有人端来膳食了。一看有粥,莫世遗很满意,月不由今天被他伤得不清,得吃几天粥了。
让人都退下,莫世遗把月不由抱下床,直接让对方坐在自己的腿上吃饭。此时抱著这人,莫世遗的心里多了一些其他的感觉,一种更亲密的感觉。
没让莫世遗喂自己,月不由一边吃一边小声问:“他们问你我的事了没?”
“问了。”莫世遗嚼著包子回道,晚上在皇后那边他其实没吃什麽,也饿了。咽下後,他说:“我还是照著你的话编了一通,不过我告诉皇后你是被肖素梅抓走的那个孩子,让她以後不要再找你的麻烦。皇上想封你个爵位,我替你回了。”
“我可不要。”月不由翻个白眼,“他真当我白痴啊。我要留在京城岂不是天天得扮白痴啦。”
莫世遗低笑:“所以我赶紧帮你推了,说你情绪不稳,还是别让太多人知道的好。”
“推得好推得好。”咬一口莫世遗手里的包子,月不由好奇地问:“那皇帝吃的到底是啥?”
“谁知道。成聪一口咬定那是长生不老药,一帮子人跟著,我也不能对他用刑。”虽然他很想把那家伙杀了。莫世遗觉得自己被月不由影响了,不过影响就影响吧。
“要我说,直接杀了得了,反正我看皇上也没心思管他的死活了。”为了自己的屁股著想,月不由不吃了,脑袋枕在莫世遗的肩膀上看他吃。莫世遗一手搂著月不由,一手又拿起一个包子,说:“我把成聪装药的那个盒子拿到手了。等许哥他们到了之後,我拿给他闻闻,看能不能闻出些什麽来。放心,这回成安和成聪是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月不由撇撇嘴角:“真不明白成棣为啥偏要做这个皇帝,有啥意思啊。”
“可不是。”莫世遗也相当的不明白。
累了一天,白天又闹得有点出格,吃饱的莫世遗叫人端来热水,和月不由洗漱之後上了那张有点晃的床。刚躺下,莫世遗又起来了。把床底脏了的床单和沾满精水的帕子拿出来,他从窗户悄悄出去毁尸灭迹。再一次无解成棣为何喜欢做一个毫无自由和隐私可言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