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深夜缠绵,柳溪枫再也未问过断果之事。沈风洛也未提起……‘
转眼春风而过,宫内垂柳随风轻拂,摇曳如女子纤腰。
柳溪枫坐在垂柳湖中的凉亭内看着这些,眸子隐隐带着抹笑意,风吹拂而过,宽袍窄袖随风而动,飘然之姿尽显。
小东子在一旁说些笑话,柳溪枫偶尔抿嘴一乐。
“主子,万岁爷说中午去柳苑用膳。”内侍前来禀告道,柳溪枫听了淡淡的嗯了声。
眉间含笑,青山悠然。
只是正直此乐极之时,凤仪宫内监来禀说是皇太后召见柳溪枫。
柳溪枫听了站起身,缓缓踱步而去,心下对太后的召见有些疑虑。当走至凤仪宫,行礼后,抬眼触及沈风信和允容时,柳溪枫在心中微微皱眉,面上却古井不波,淡然沉静。
“柳妃,坐。”太后端坐在凤椅上淡淡道,等柳溪枫坐下,她方缓缓开口道:“哀家这次寻柳妃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臣不敢。”柳溪枫垂眉道。
“这信儿年纪也不小了,哀家正想着帮他觅一方亲事,只是来回看去都没有合适的,柳妃你处的面比哀家广,想让你帮衬着注意下有没有合适的。”太后用涂着豆蔻之色白皙秀美的手端着白玉茶盏抿了口淡淡道。
柳溪枫听了抬眼看了看沈风信,沈风信看了他一眼目光看向他处。
宫中之事当真是一波不平一波起,不过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甚好怕的就是了。
于是柳溪枫看着太后沉静一笑道:“王爷婚事,皇上始终挂在心头,不知王爷喜欢何般模样的闺秀为妻。”为妻二字说的十分轻巧。
男子可孕、可通婚,但女子为正男子为偏这流传了百年的习俗,却不易打破。柳溪枫妻字自然是提醒沈风信忘记自己了。
沈风信自然知道柳溪枫这么问的道理,他抬起眼看向这人,俊朗英气的脸上两道黑眉若有若无的挑了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多谢母后、柳妃挂记,只是舅舅他们不日将魂归西天,虽然是谋反之罪,众人唾弃,但身为晚辈,岂有嫌弃之礼。想到这些,本王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私情,何况……”说道这里沈风信眯了眯眼睛,而后朝柳溪枫咧嘴一笑道:“而且我若有心与佳人,即使那人身为男子又如何,我定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他为我正妃。此生只结发与他,定不会委屈他做偏。如若世俗不许,我宁可抛却荣华,两袖清风,与他两手相携,隐居与山野之外,定不会任由流言挫伤他。”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如同耳边炸雷。
沈风信说完直直的看着柳溪枫,嘴角勾起抹冷笑,英气的眸子里带着抹冷意,像是在询问,皇帝他敢吗?他敢冒天下之大不讳立你为后,从此只有你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