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觉得齐染这话说的有点不大对头,也不是不对头,就是感觉不对,但如果让他说哪个地方不对,他又说不出来。最后,他想可能是自己喝酒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齐染对林悦和什么人交往其实并不在意,但那个越秀不同。在林悦眼中,越秀和他是同一类人,对于这点,齐染非常的不满。
所以,看着平静的林悦,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你的脸有些红,看样子是喝了酒,需要醒酒汤吗?”
林悦摸了摸脸颊,他忍不住喃喃道:“我都这种状态了,你都能看出来我喝酒了?”
不知为何,因这一句话,齐染的心情好了很多,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股情绪有些莫名其妙,他道:“自然能看出来的。”
林悦不知道齐染心情的变化,但也听得出他语气很好,便道:“我刚才看到七皇子急匆匆的出宫了,宫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齐染抬眉看着林悦的脸,道:“你进宫就是为了这个?”
林悦道:“我们两个怎么说也是合作关系,看到了自然想问清楚情况。”
齐染嗯了声,有些失神,轻声道:“斐家二爷身体不适,突染重疾,被斐侯爷送回济河老家去休养了。七弟大概是听到这个消息,前去送他一程吧。”
齐染虽然这么说,但他和林悦都明白,这是斐贺给齐染的一个交代。斐锦回济河老家,这辈子怕是再也回不到京城了。
斐锦一向疼爱齐瑛,齐瑛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要去看看送送的。
林悦听罢这话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而后他又道:“若是七皇子因此心中不满,太子殿下当如何?需不需要我去帮你看看斐家的情况?”
齐染摇头道:“不必了,我相信斐侯爷,他是个忠君爱国之人,不是时时刻刻想要算计之辈。”
林悦想了下道:“你自己心里有数便是了。对了,关于贺敏书的事,我今天突然有了个想法,我说给你听听。”
齐染眉目间有些兴趣,他道:“你说便是。”
林悦张嘴道:“贺敏书是个想要名的臣子,我觉得根本不用想那么多,他既然要名,你就毁了他的名便是。手段虽然粗暴了些,但我觉得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了。用那种抓着他把柄来回迂腐的手段,还不如直接这样呢,既能打发了他,也能让他长点教训。甚至在皇上那里,一切也都有话可说了。”
这也是林悦在来东宫的路上想到的,他这些天被齐染做事感染了。其实有些人有些事,是不需要讲究那么多的。尤其是对贺敏书来说,他只顾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妻子和儿子的感受,这样的人可以说是个十足十的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