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舟推门进来,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脚步一顿,一时竟不敢上前,生怕毁了这画儿一般的景致。
他在门口静静站着,看怀风饮了一杯又复一杯,竟似没个停歇的意思,不由眉头微蹙,走到近前抽走怀风手中酒壶。
「酒多伤身,枉你学了一身医术,怎的不明白这个道理。」
虽是责备,却轻声细语,生恐怀风不悦。
怀风已有些醉态,瞪着一双眼睛,怔怔看了他一会儿,咕哝道:「哥哥回来了?」
他数日不同怀舟说话,两人间形影不离却冷若冰霜,这时醉后一张口便是一声「哥哥」,怀舟胸口登时涌上股热流,止不住微笑,「嗯,那酒席没意思,便早些回来陪你。」
摸一摸他头发,见还带着湿气,忙将窗户关上。
「才洗了澡怎么就坐在窗口吹风,仔细着凉。」
怀风似是头脑昏沉,呆了会儿才道:「这儿靠近那株桂树,很是好闻。」
顿了顿,举起酒杯,「这桂花酿也好喝得很。」
凑近唇边,将半杯残酒倒进口中。
他唇上沾了酒液,灯火下湿润饱满颜色鲜嫩,微微抿着,说不出的诱人,怀舟呼吸一滞,俯身吻上。
口唇相接下,但觉柔软唇瓣上一缕甜香,不禁吻得更深。
怀风那一口酒尚未咽下,便觉怀舟一条舌头伸进来勾弄吸吮,唇齿交缠中,酒液倒有一大半进了怀舟嘴里,顺喉直落入肚。
怀风醉得神志不清,任怀舟恣意轻薄了好一会儿,竟无半分不悦,反倒扔了酒杯,一双手勾住了怀舟脖颈,缠绵深吻中似是透不过气,鼻间逸出几声轻哼。
怀舟神魂一荡,双臂一展,抱得怀风站起,两人跌跌撞撞走到床边,一齐滚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