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姬云羲一上楼，就瞧见宋玄正站在栏杆前眺望远方。“夜观星象吗？”

“是啊，”宋玄神神叨叨。“贫道夜观星象，得知今日必有贵客，果不其然。”

“原来我只是个贵客。”姬云羲眼角带着若有似无不快。

宋玄笑出声来：“那是我说错了，是我休戚与共的好兄弟来了。”

姬云羲得目光闪了闪，终究还是没有反驳，走到宋玄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宋玄若无其事地问：“今日倒是来的早了些，事情都做完了？”

“还差一些，”姬云羲在宋玄面前却是毫不隐瞒。“如今处理的都是些堆积已久的jī毛蒜皮，至于国师与祭天一事，还要委屈哥哥些时日，我需要几天的时间。”

宋玄问他：“想来是有人不愿意？”

“方秋棠说的？”姬云羲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他是知道今天宋玄去见了方秋棠的。

“你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姬云羲侧过头来，脸上的笑意gān净澄明，与天上银浦jiāo相辉映，不知是哪个更耀眼一些。“人都说好兄弟要有难同当，我登基那日，怎么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清闲自在的。”

宋玄思考了片刻，忽得开口：“阿羲，这件事……能不能暂缓？”

姬云羲的笑容微微淡了些，原本搭在木栏上的手也微微收紧：“怎么，哥哥反悔了？”

“没有，”宋玄将手覆在了姬云羲的手背上，楼高风大，连姬云羲的手也是冰凉的。“我想自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