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将情人的事情挂在心上是一件多么“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事。
所以现在耀司可以暂时专心致志地头疼箫且意。
没错,箫筱眉回来了,可是,也只有箫筱眉回来了而已。看见表哥要死不活地挺尸在床,箫筱眉姑娘说的第一句话是“怎么会这样”,而第二句话,就是“怎么办”。
然后事情开始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原本小小的火苗,蹭地一下眼看就要烧到眉毛。
“你还不如不回来。”耀司问掌柜子要了个小板凳,此刻正坐在上面继续熬那宝贝似的去火凉药,破旧的小扇子扇呀扇,十分头疼对叉腰站在身后的女人道,“这样我还至少能抱有‘箫筱眉知道药方’这样的幻想。”
“然后想啊想,表哥就死了。”箫筱眉蹲下来挤开耀司,“该加水了。”
耀司顺手将破草扇子塞给她,箫筱眉一听耀司不说话了,立刻狗腿赔笑:“我确实是知道药方,刚才不就告诉你了吗?”
“人参灵果,这东西我只听过连见都没见过,你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可是只有这个至寒之物才能一点点拔去表哥体内的阳毒……这东西确实存在,忌水山庄曾经就有。”
“后来呢?哪去了?”耀司不耐烦地皱皱眉。
“表哥吃掉了啊。”箫筱眉吸吸鼻涕,“人参灵果炼的护心散原本可以维持他半年与常人无异,原本打算吊着命再想方法去跟那个谁要,唉,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
“没什么。反正我觉得,表哥就算救不活,你也不用内疚。他欠你的,拿命来还虽然贵了些,但是也不算特别亏。”
耀司冷笑一声:“酸得牙都掉了,哪个民间恶俗小本上抄来的这种明媚忧伤的句子?”
“我挺认真的。”箫筱眉撇撇嘴。
“等等,这种天气还未到寒冬,他就穿上了那件雪狐裘,你竟然敢告诉我他那是与常人无异?”耀司转念一想,这下忽然是想起来第一眼看见箫且意时究竟哪里不对劲了,因修炼的向来是阴性武功,箫且意从前就算是严冬所穿衣物也比一般人单薄——那件雪狐裘,纯粹就是因为“耀司也有一件”这样的原因才会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