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侍女走开时,他就急忙叫住,喝斥道:“谁让你们就这样走了的!”
喝斥之后,这位清河王皱了皱眉,伸手端过一盘糕点,又招了招手,示意剩下的侍女离开。
他端着糕点,轻轻推开房间的门。
房间里布置的很喜庆,这是段凌能意想到的,不过段怜儿能如此安静地待在房间里,还是出乎了锻凌的意料。
比较,他对自己女儿的认知,一直都是柔中带刚的巾帼形象。
这一点,和她的母亲很像。
段凌轻轻叹了口气,侧身走到房间内屋,一眼就看见正坐在床边的段怜儿。
此时的姑娘一身红装,金银首饰,大红盖头,凤鸾绸帐,灯火红烛。
这番喜庆,在兽潮洗礼后的清河州,足够称得上独树一帜。
“怜儿,父王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那个叫陈小渔的少年。”段凌将糕点盘放在桌子上,挪开收起的圆凳,坐了上去,慈祥道:“父王这次像之前一样动用了王族卫军,可是九州之地,除了神沧州没有消息传来以外,其他十地八州都无陈小渔的消息,淮阳更是说月末一年前,陈小渔曾帮助淮阳王室评定叛乱,后来前往神明海寻找古文明传承……”
说到这,段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古文明传承是数万年前神明与次神明所建的远古神宗延续,若是真的如淮阳王室而言,陈小渔去了那里,一年都了无音讯的话,怕是……”
后面的话,不必说出口,段怜儿也知道是要说什么。
她也是修行者,怎么会不清楚所谓的古文明传承意味着什么。
段怜儿沉着脸,泪珠还是挂在眼角没有留下,因为她知道,如果现在她哭了,就是承认了陈小渔不在这个世界的消息,可如果自己不哭,或是不去想,那陈小渔也只是暂时的失踪。
“陈小渔,你会回来的吧,毕竟每一次你离开之后,都会在最意外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眼前。”段怜儿把话放在心底,沉默不言。
就这样,段凌坐了一会过后,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再次转身,看了眼桌子上的糕点,轻声道:“怜儿,记得吃些。”
嘱咐完,段凌走出房间,带关上了门。
天色将晚。
淮阳平阳郡王的迎请车马沿着淮阳清河官道走了很久,就近远评估下来,在吉时之前一炷香的时间,差不多就能刚刚好到清河王都。
可就在车马跨入清河州境内时,一道青衣身影挡住了迎亲车队的去路。
骑着红棕骏马的周汾皱了皱眉,来到车队前面,正视着青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