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拿去,”他将酒递过去。
年轻男子拿过酒水,又将自己手上的半两银子递给小五,小五从一边下面的小柜子里摸出一小串铜板,递给年轻男子,“用不上半两银子,这里找你一百钱,”
年轻男子也跟着接了,是个诚心买酒的模样。
小五这时候,已经完全不将年轻男子放在防备的那一块了。
囊袋带着浓浓酒香,渐渐的转出了小巷子里的曲折,径直到了平阳城里的一处客栈。
年轻男子的脚步没有停顿,一路上了二楼的上房,径直推开其中的一扇门,面上的沮丧这才显露出来。
“人已经不在了,”他随手将囊袋放在桌上,又松了一口气道,“幸而今日去的时候有所防备,不让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岔子,没想到里头竟还有个人守着。”
“人守着?”季常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往下看着来往的人流道,“什么人守在那里?”
年轻男子给自己灌了一口茶水,继续道,“看着模样,应该是个侍卫打扮,守在那里说是帮着季萧卖酒,这桌上的酒,”他指了指,道,“就是那里带回来的,若是想要,你尝一尝吧。”
季常皱起眉头,“这有什么好尝的,本来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的事情,如今看来又实在难办了。”
幸好也是他们来的早,否则这几天的样子,外人哪里进的来?就是这样,他们也来回给官差盘问了好几次,若是真抱着做恶事的心思来的,此刻想来也早已经要去大牢里呆着。
“这倒说不准,”那年轻男子又道,“虽说要多些周折,但前头言辞之间,那侍卫说的意思似乎季萧那酒馆的声音还没有歇下,故而原本那赵姓官人的一大单子,季萧也不该不管才是。”
季常沉着脸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们这头遭遇了一些挫折,另一处高墙之内,倒是趣味盎然。
蔺羡将阿元拐回来,倒是重新体会了一把当母亲的滋味。而沈驰,则更回味了沈淮幼年时候的粘人光景。
阿元此刻给换好了一身小衣服,乖乖坐在蔺羡的腿上,由着她一勺一勺的将炖煮的软糯香甜的粥喂进自己肚子里。
蔺羡只当阿元是个斯文的,一口一口喂的慢,不过三五勺子,阿元便不耐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