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直没舍得丢那发带,等搬进丞相府里后,还把这发带连带着一些旧时的衣物一齐让周管家收在丞相府库房里。
现在怎会落在楚御衡手里头?
沈书墨不忍逼问容暮。
尤其是此刻容暮背对着他,挺直的腰板落在日光里,染上了一层暖色,可眼前这人依旧显得凌寒。
话已至此,沈书墨伸手揉捏已经汗湿的后颈,即便他已从京都回来,但半月前见着楚御衡的惊异依旧如影随形。
三两步前去一旁的桌上倒了茶水,这水有些凉,也让沈书墨冷静些。
放下茶盏,沈书墨不免发问:“为兄尚且不知你同……那位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那位不就是当初你在书院里相交的好友么?你们那时关系融洽,现在二人怎闹到如此地步?”
容暮也踱步过来,落座椅上,当下被沈书墨这般询问,此刻容暮听到楚御衡消息时的紧张也消散了些。
实则容暮知晓此刻再为紧张也不无用。
楚御衡那般聪明,自己只稍露出些蛛丝马迹,若楚御衡有心就定然会揪出他的去处。但也无碍了。
现在他孤零零一人,只要瞒好了他同华家之间的关系,华家尚且能安稳,那他还有何害怕的。
“沈兄之前读书时不也读过么,‘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古来皆如此。”
“可那些都不该是你。”
在沈书墨心里,容暮聪颖冠绝。
若为官,则扶摇直上,官运亨通;若不为官,同他一般选择经商也必然会富甲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