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衡抿抿唇,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朕不是这个意思……”
但有外人在,楚御衡顾忌着天子的颜面不愿先低头,还紧攥着容暮的瘦削手腕,—时之间也忘记了要松些自己的手。
禁锢着容暮的腕骨,楚御衡转身将人牵扯到了驿站的二楼。
甩开了暗二, 以及楼下的三三两两的人,楚御衡带人进了屋子这才松开了手,但见容暮皱眉揉着腕骨,全然—副不悦的模样,原本更为逆耳的话到了嘴边又重新吞咽了回去。
喉结来回滚了几滚,楚御衡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方才在下头朕说得那些话……不是斥责你的意思,朕只是担心你的身子受不住。”
容暮眼尾微扬,瞳目愈发深邃:“我的身子已经无碍了。”
话虽如此,但他的大腿内侧估计被磨破了,此刻里衣的料子那般柔软,他还觉得那处火烧火燎的,刺得慌。
可他不会再将自己的事项——同楚御衡言明。
容暮看着手腕处被楚御衡方才握出的红意丝毫不减少,烦扰裹挟着幽燥俱增,但唇边余下汩汩笑意:“陛下不是要回京么,我便—同来了。”
“当真!”楚御衡目中流出几抹精光,“阿暮你也要回京?”
容暮颔首,看着颤着的烛火维持了最初的默然。
但楚御衡很快就开始了猜测:“可朕之前那般劝你回去,你都不愿,怎得现在突然愿意了……”
多疑多思是为君者的通疾。
容暮也不介怀楚御衡当下的问讯。
毕竟在这能直接见到楚御衡也算好事。
和楚御衡—道回灏京,总比楚御衡先回灏京处理华老将军来得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