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戈动弹不得。
他失魂落魄,想,陆明煜是对的。
他让人打制的簪子,他当然可以决定给谁。而燕云戈自己都觉得自己疯狂,竟然会那样嫉恨一个根本不曾存在的人。
可他终究忍不住道:“他若知道你把与我有关的东西给他,难道就要欢喜吗?”
陆明煜听着,神色变化。
从不耐,变成费解,再到莫名其妙。
“你在说什么?”天子问,“‘他’是谁?”
燕云戈看他,说:“你口口声声说,只喜爱他,想要在一起的人从来唯有他——可你给他的,却是这样的东西。”
他心里终于浮起一丝扭曲的快意。
对啊!为何要妒忌“云郎”?分明是“云郎”要妒忌他!
那些和陆明煜的过往,都是他与对方共度!“云郎”或许拥有未来,可他永远不会有和陆明煜的“过去”。
陆明煜听他讲话。
到此刻,他终于隐约弄懂。燕云戈说的“他”,约莫是“云归”。
可这反倒更让陆明煜不明所以,甚至疑心燕云戈是否中毒两次,有什么自己此前从未察觉的后遗症,比如脑子出了问题。
他说:“什么‘他’啊‘我’啊,燕云戈,你果真是疯了?”
就算他当初对“云归”那么说了,可那也是为了不让“云归”察觉他正是燕云戈。
现在燕云戈记起一切,怎么还把自己和“云归”当成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