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烦, 烦得他头痛欲裂、杀心大起。若非不想让大荣坐收渔翁之利, 他连这老东西一起杀!都死了就安静了!
……
成瑾听到响动,转头一看,翻了个白眼,继续画画。
方孝承走近,瞥一眼纸上那团在模糊中透着狰狞丑陋、唯有靠面具衣着能辨认几分的玩意儿,沉默了一阵,熟练地视而不见,道:“阿瑾,耶律星连最近从狼国各附属部落调兵囤积在五巷城外,恐怕他又要挑起战乱,我必须得回去北疆镇守。”
成瑾的笔尖停了下,接着画。
方孝承凝视着他,柔声道:“我此去,若事不急,就多给你写信。只是我不善言谈,军中事务又不能轻易外泄,或许只能千篇一律地每日问问你的起居饮食,你别介意。”
成瑾皱起眉头,搁下笔,瞪向他:“我很介意,所以能别烦我吗,我一个字都不稀罕看你的。成天纠缠我,什么北安侯,我看你是脑子有大病侯,不要脸侯。”
方孝承道:“以往我没给你写,你怪我不想你。其实,不是不想,只是着实没什么可写。何况,春桃和谷音在你身边,我知道你不会有事。”
成瑾不为所动:“若真如此,那是我以往的脑子有病。如今我病好了,你却疯了,真好笑。”
方孝承装没听见,道:“你若有想要的,要么写信给我,要么让春桃传信给我。”
成瑾冷笑:“我只要阿连,你怎么说?”
方孝承忍了又忍,将“你非要的话,我把他脑袋送回来”吞下肚子,道:“总之,你有需求尽管说,我不在时,北安侯府你做主。”停了下,修改道,“我在时,同样如此。”
成瑾仍旧冷笑:“说得比唱得好听,若非我试过,恐怕当真了呢!”
方孝承道:“去找那个人的事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