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和谷音早知耶律星连功力深厚、远超他俩,一路上虽不忿,可能忍则忍,耶律星连拉成瑾同骑时都忍了。如今春桃跟进马车,见耶律星连只是给成瑾涂药,她便审时度势,坐在一旁,没动手。
耶律星连没赶她,知道赶不走。
彼此牢牢踩在对方的底线上。
成瑾抹着泪,悲愤道:“我死了也不这么丢人,你这会子又来假惺惺什么呢。”
耶律星连欲言又止,瞥一眼春桃:“我只和你主子说几句话,你先出去。”
“恕不能从命。”春桃冷漠道。
耶律星连其实不等她回答就后悔了,知道自己就多余说这一句,可成瑾这样子实在令他心烦意乱。
碍于还有人在,耶律星连憋着话,本来打定主意不吱声,可见成瑾越哭越悲恸,握了握拳,皱眉道:“别哭了!”
成瑾见他竟还敢凶,本来只是默默垂泪,这下子捶起自己心口来,可没算准轻重,捶一下就把自己捶得咳起嗽来。
“你干什么!”耶律星连急忙拉住他的手。
成瑾顺势改成捶他。
这点子力气捶到身上,耶律星连压根不在乎,让他发泄。
正闹着,马车突然动起来,是刘侍郎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催着继续赶路。
车里其他两人是练家子,没事儿,成瑾却晃了下,要不是耶律星连拉他一把,就磕上车壁了。
“不要你假好心。”成瑾可怜兮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