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乖乖的,又有些懵懂的模样,祁淮的心痒痒,手不觉伸来,同样是想要揉脑袋,再顿在半途之中。
祁知年脑袋一歪,用小脑袋瓜蹭了蹭祁淮的手,朝他甜甜地笑。
祁淮笑了声,心中不知为何,却又更为苦涩。
祁淮与祁知年一道来到国公府的大门外。
瞧见他们俩的身影,清宁侯世子,也就是祁知年的舅舅站起来就要往他扑:“年哥儿!你可要帮帮外祖父与舅舅——”
祁知年闪躲不开,被祁淮往边上一拉。
清宁侯世子扑了个空,回头看向祁淮,弱声道:“国公爷……咱家是真冤枉啊,三娘她都嫁进宫中多少年,自她进宫,咱们一年顶多也就见她一面,这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啊国公爷!”
祁淮笑:“世子的意思是,此事与宫中有关?是皇宫教坏你家女儿?”
清宁侯世子一个激灵,立即摇头:“不敢不敢!我不是这个意思!”
此时,装体力不支的老清宁侯浑浊地咳嗽几声,被孙子扶起来,老眼落下几行眼泪,也不求祁淮,对准祁知年就哀声道:“年哥儿,看到你一切都好,外祖父就放心了。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可怜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三姨她,哎!不说也罢!”
清宁侯世子也连连点头:“就是!若不是三娘隐瞒,我与你外祖父早就将你们接回家中来!何必让你们在外受苦!我们这些日子一直在找你们。”他也抹抹眼泪,“好在,如今你们娘俩又回到国公府,这是好事啊!”
边说,父子俩边打量祁知年,却见这个往日里最好哄的外孙(外甥)一脸冰雪。
他们俩心中一突。
最后还是清宁侯放下老脸,“哎哟”几声,再度“昏倒”在地,恰好就“昏”在祁知年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