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会强求你们住在国公府,或是温园,你们可以住在城外,住在任何你们喜欢的地方,你也可以做你任何想要做的事情,无人会去打扰你们,我也不会。”
“不不不。”祁知年连连摇头,祁淮怎能用上“打扰”这个词!
是他们的存在,打扰了祁淮原本安稳的生活才是!
祁淮却是以为祁知年的“不”是在拒绝,心中颇有些急躁,难道只能用哄跟骗的了?
急躁间,林中的风掠过,桃花瓣洋洋洒洒,祁淮蓦地想起那个梅园。
对,还有那个梅园。
祁淮立即又道:“还有你埋在树下的三坛酒。”
“……”
“尚未起出,那是你亲手埋下。”
说完这句,祁淮便再不多说,而是看着祁知年。
这样的祁淮,熟悉却又陌生,是的,尽管祁淮还是那副常见的镇定模样,可他紧缩的瞳孔还是暴露他心中的焦急与紧张,若不是祁知年离他这样近,恐怕也不能发现。
偏又因为这份发现,祁知年反而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从来那样云淡风轻的祁淮,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如此焦急吗?
但是祁淮的眼神越发灼灼,甚过这满林子的桃花。
祁知年顶着这样的眼神,想要闪躲,却又被祁淮紧紧地按住,动弹不得,他只能直面祁淮,他的脑袋便也越发像一团糨糊,不由便道:“可,可是……你很快要成亲,你会有自己的孩子,我,我和我娘亲,这样子的身份,只会妨碍到你……我们已经妨碍你这么多年,我们不能再这样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