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沮丧,为何就是想不起来了。
他知道,祁淮看似闲云野鹤,实际要忙的事情太多,他本就无法强求每天见到祁淮。
他下个月初便要去考童试,也在收拾着心情。
胡先生出远门还未归,祁知年这几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先是去把林家母女接到姜七娘那里,往姜七娘那里去过几次,其余的时候都在家里自己温书。
本朝的童试包括县试、府试与院试,若是顺利,都一次即过,明年祁知年便是个小秀才了,县试就安排在春闱与殿试后,过几日殿试便要放榜。自去年决定要考童试后,胡先生便针对性地指导他。
祁知年对自己还是颇有信心的,他没有很紧张的情绪。
春暖花开,他就坐在小亭子里温书,只是看着看着便要发呆,也不想其他的,就想祁淮,想祁淮在做什么,吃什么,与什么人见面,等等。
越想越觉得自己奇怪,仿佛生了病,哪有人这样黏糊的?
他都有些厌恶自己。
他住进温园后,小武是已经签了卖身契,打算一辈子跟着祁知年的,自是跟他住,黄连四海为家的,也被祁知年邀请住在这里。
黄连闲不住,每天早出晚归。
祁知年并不去管黄连做什么,这天他在亭中看书,又在发呆,黄连来了。
他立即放下书,黄连几步跨上来,也不废话,问他:“咱们说了合伙开药铺子的事儿,还作不作数?”
“好啊。”祁知年也是自己赚过钱的人,已经知道钱财的重要性,听到这话不免也是精神一振,“黄大哥是有什么打算?”
“咱们就在京里开吧!你考试,再顺利,明年成了秀才,春闱也得三年后,不如就先在这儿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