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桌上的糕点递给祁知年,说道:“听说你来尔雅书院,我便来看看。”

“哦。”祁知年开始吃那块芙蓉酥。

祁淮想了想,总是避而不提某人,反而容易使得祁知年好奇,不如实话实说,便道:“赵初瑾这阵子成天往尔雅书院跑,搅得书院里那是一团糟,山长都敢怒不敢言,我怕他欺你,这才着急赶来。”

“我在藏书阁看书,偶然碰到他,他没有欺负我。”

祁淮倒是相信,有时候,谁也不得不承认血缘的奇妙。

就说赵初瑾那人,自小就邪门,长大后更是到处收揽美男子,偏偏把人弄到手,顶多一天,立马就说腻味,当年也不知道多少男子为他痴狂为他伤心欲绝,不得不说,从这方面来说,他也是奇人。

他去了封地后,就连皇帝都要松口气。

祁淮道:“赵初瑾的封地上挖出个金矿,他却知而不报,进京第一天就拦状元游街的队伍,陛下训斥他,他却当庭撒泼,又叫陛下把兰暮云嫁给他——”

说到这里,祁淮暗觉不对,似乎不该跟祁知年说这些,他家小家伙还只是个孩子。

祁知年已经张圆了嘴巴,不可置信地问:“他,他真这么跟陛下说的?”

“是。”祁淮都无言以对,说实话,正是因为赵初瑾太过不按常理出牌,当年知道祁知年的身世后,他才想着留下来做底牌牵制赵初瑾,如今也就往事不提了,他是绝不可能把祁知年拖进来的,也绝不可能让祁知年知道其中真相。

“你也已长大,要知道一些朝中事。临牧那边,游族始终不肯放人,陛下已经派了兰渝带兵一万去往临牧,明日便出发。”

“啊。”祁知年担忧,“那赵初瑾这样对待兰先生,恐怕要被很多人说吧,毕竟如今兰先生的父亲正得重用……”

“岂止。”祁淮知道赵初瑾能搞事,没想到他能搞事到这种程度,“自他回京,每天,每个御史都在参他,还不时有人托人、托关系地想要进宫求陛下求娘娘为他们做主,就是我这里,也每天都有无数帖子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