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祁知年是小孩儿性子,其实他极为知礼,例如撒娇这种事儿,祁淮至今也没遇见过几回。

尤其祁知年已察觉自己的心意,却又不敢说出口,借由喝醉的当口说出来的话,便更为缱绻。

祁淮实在扛不住。

岂料,祁知年今夜竟是就没打算放过他,祁淮摆在膝盖上的手,忽地被祁知年软而暖的手捉起,祁淮只好再低头询问地看他。

下一刻,祁知年竟是直接将他的手往下按去,随后便蹙了眉头道:“这里好难受。”

“………………”

又来?

祁淮都差点气息不稳。

这还不是极致,祁知年另一只手又摸索着往他那儿去,找到地方,再仰头朝他笑:“你和我一样的!!”

“………………”

程渠正在赶车,忽地听到车内传来沉沉的一句:“停车。”

“是!”程渠立马停了车,转身问,“郎君,怎么了?”

祁淮静默一会儿,道:“后退三十尺。”

程渠再是一头雾水,也带领侍卫们迅速后退。

好在已经快至温园,四周并无其他民宅,只是田地与树林,月光如水,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窗帘偶尔飘荡,倒是显得春夜多了几分荡漾。

祁知年是被祁淮用披风裹得紧紧的,抱在怀中,抱下马车的。

他早已睡着。

祁淮抱着他往院里走,简直是哭笑不得,方才在车中,张牙舞爪好似小老虎,如了他的意,此时便是小猪猡。

祁淮没有直接抱他回院子,而是抱他去了石室的温泉。

听说祁知年是祁淮送回来的,纪嬷嬷他们都很放心,叫了小雅小颂去送衣裳,她便去厨房看人准备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