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笑:“这坛我自己喝就成。”

“不行,不行啊啊啊!”祁知年恨不得在原地跳脚,他觉得祁淮就是在捣乱。

若是黄连大夫在这里,便能知道,祁知年有强迫症。

祁淮见祁知年气得直跳脚,觉得有趣极了,越要逗弄祁知年,作势还要继续帮倒忙。

祁知年气得拿起木勺敲他的手:“你走开!你——”

祁淮的手顿在那里,祁知年也傻眼,他刚刚竟然在用木勺打祁淮的手?!

他呆呆地看了眼祁淮,祁淮显然也在发怔。

祁知年欲哭无泪,他还没有表白心迹呢,是不是眼看着就要失败了啊?

他是疯魔了不成?他从来没有这样打过人啊!他怎会如此没有风仪!

祁淮收回手,特地看了又看,这确实是头一回有人这样打他的手,感觉……怪怪的?却又有点高兴?

他自小不是住在宫里,就是偷偷在外学武,在家的时间其实有限,他们家是显贵之家,父母之间相处,绝对会避开他这个小孩子。

他即便知道父母情深,其实从未见过他们如何相处。

他身边的亲戚更别提,豪门显贵之家,真正情深的能有几家。

倒是上回与梁逸峰比武,他们俩都受了伤,他还记得梁逸峰的妻子是如何心疼的。那次比武之后,他与梁逸峰倒也成了朋友,这回出门十多天,便是去找梁逸峰商议一些事情,梁逸峰的妻子亲手给他们做了桌饭菜。

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束缚,他与他们夫妻二人一同用膳。

饭桌上,但凡梁逸峰说错话,梁夫人非要瞪他几眼,梁逸峰劝他酒,他明明已经不能喝,梁夫人气得就是直接用筷子抽梁逸峰的手,埋怨:“江公子酒量微薄,不许你再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