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冷了脸,赵初瑾收了眼泪,又说外面雨已停,要回家,还要带祁知年下山,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祁知年想着家里还在等的长公主,也不敢留太久,便看着祁淮,等他做决定。

祁淮还能怎么着?

总不能正大光明地说,让他母亲等一等也不算什么,等不到也就自己回去了?

原该一同赏荷、赏月才是,雨后荷塘,明月倒映,那该得多别致,他就连河里的小船与花灯都已提前备好,祁知年定会喜欢。

精心策划的、难得的二人相处,便被赵初瑾给这么毁了!

回到城中,祁知年要回姜七娘那处。

这下可好,祁淮与赵初瑾都是不好往那里去的,也只能各回各家。

只要祁淮不与祁知年待在一处,祸害不了小白菜,赵初瑾就放心了,话也没跟祁淮说,扭头就走。

程渠不知祁知年与赵初瑾的关系,纳闷道:“国公爷,属下怎么觉得郡王爷对您敌意极大?”

“哼。”祁淮冷笑,他觉得很不对劲。

赵初瑾并不蠢,并且聪明得很,上回在宫中,他与祁知年暗中拉手时,他知道赵初瑾正在看,他是习武之人,普通人休想在他面前隐匿。

只是当时也没见赵初瑾出来捣乱,再有赵初瑾行事荒诞,在祁知年面前也口无遮拦,他更担心赵初瑾教祁知年些不该教的东西。

却没想到赵初瑾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且是往这个方向转。

恐怕是赵初瑾已经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