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亲耳所闻,确实难以相信,前脚太子刚杀了自己的父亲,后脚就要被人拥上位,恐怕他们面上的眼泪还未拭尽,就连残忍的北风都还记得他们的哭声。
以往读史书,也不是不曾见识过皇权的残酷与现实,却也仅是书中,今日祁知年算是开了眼界。
但此时,天大的事也不如方才与祁淮的亲吻。
是以祁知年已能很平静地旁听佛龛外的一切。
带着皇帝的遗体,太子他们很快便已离开,毕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祁淮”同样已被他们带离。
祁知年还是不敢开口,就怕四周还有埋伏。
直到祁淮在他耳边轻声道:“好了。”
祁知年才吐出口气,立即便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祁淮却是道:“闭眼。”
说罢,他已经伸手来帮祁知年捂住眼睛,另一只手似是在推开某道门,接着祁知年便被祁淮抱了起来,走出佛龛,祁知年闭着眼还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儿。
祁知年想到还觉得后怕:“我就怕他说出你的名字!”
祁淮笑:“不会,他嗓子已伤,说不了太多,太子积怨已久,难得抓住这样的机会,更不可能放过他。”
祁知年想了想,惆怅地叹了口气,便伸手抱住祁淮的颈子不再动,直到祁淮说可以睁眼,他才缓慢睁眼,适应外面的亮度,祁淮放下他。
祁知年这才有空打量周遭环境,看到那个血迹斑斑的木架子,走上前看了看,他问:“那是你的替身?他还好吗?他会不会也被太子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