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年暗自咋舌,心疼,却又佩服,他顺势窝进祁淮的怀中。
祁淮低头看他:“腰带还未系好。”
祁知年不动,反而将他抱得更紧,小声道:“你小时候真的吃过好多苦啊……反观我,我从小就在享福……其实我小时候也有想过学功夫的,我与纪嬷嬷说,纪嬷嬷却说太辛苦啦,不让我学,还给我举例子,说你也没有学呢……”
祁淮笑,说道:“此事我知道,纪嬷嬷与我说过。”
祁知年惊讶地抬头看他:“我以为你完全没有在意过我呢。”
祁淮有些心虚,其实那十几年里,他还是挺在意祁知年的,毕竟祁知年是赵初瑾的儿子,只是这种在意实在不怀好意,暗藏着的全是利用与防备,此时他根本不敢对祁知年承认。
就拿那时候纪嬷嬷与他提起祁知年想习武的事情为例,他直接拒绝,也是不想让赵初瑾的儿子变得更厉害罢了,并没有从祁知年本人身上考虑过。
他顿时有些后悔,接了此话,不过,他又庆幸,好在没让祁知年学。
他道:“幸好当时我未答应,习武多么辛苦的事儿,每日马步就要蹲一个时辰,你那时多小的糯米团子……”说到这里,他叹气,低头看祁知年,“我从未见过小时候的你。”
祁知年笑开:“后悔了吧?”
“非常后悔。”祁淮说得真情实意。
祁知年却是有点得意,但也没有得意太久,他也失落起来:“我也没有见过少年时候的你呀,听说那时候全城的小娘子都在钦慕你,他们都想嫁给你。”
祁知年的衣裳已经穿好,祁淮又将他抱起来,托在怀中,亲亲他的鼻尖,低声道:“过去只有十年,未来却还有更多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要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