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房事过多才嗜睡,祁知年脸色总应该憔悴才是,毕竟那种事儿极耗体力。
偏偏祁知年的气色也太好了,此时春花已是开满园,窗外有几枝粉嫩的桃花探头进来,可那花瓣竟也不如祁知年面色娇嫩,或者说也不叫娇嫩,倒像是夏日里树上结的桃子。
当真是白里透红,一戳就能流蜜|汁儿的那种。
黄连莫名地想到某种情况。
他前世里虽是外科大夫,但是上学时,轮值时,什么活儿没干过,又有什么没见过。
他再打听,祁知年近一个月特别能吃,吃完就睡,睡醒就吃,一向刻苦念书的他,近来就连读书时也常常能睡过去,再仔细看看,祁知年的下巴也确实出来了。
不会吧……
黄连心生不妙。
“黄大夫,你快瞧瞧我们小郎君这是怎么了。”纪嬷嬷出声,打断他的沉思。
“嬷嬷别急,我这就来。”黄连坐下,轻轻拿起祁知年的手帮他把脉。
一摸到祁知年的脉象,黄连脑中已经飞了无数次的天,但他面上强装镇定,再换过另一只手,两只都摸过,他慢条斯理地放下。
“如何?”纪嬷嬷问。
黄连镇定道:“无妨,春困罢了。”
纪嬷嬷知道黄连医术好,听他这么一说,放心地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恰在这时,被围观着的祁知年终于慢慢醒来,他迷茫了会儿,撑手起身:“黄大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