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沉默地跪下,太子恨得连连踹他好几脚,长公主看不下去了,上前高声道:“有什么事,冲着孩子发火算什么本事?!”
“他算是儿子?有哪个儿子专门拆父亲的台?!”
长公主还未说什么,一直沉默的赵锦忽然高声道:“起码,我不会是一个亲手弑父的儿子!!!”
这话一出,太子与长公主纷纷愣住。
好半晌,太子才颤抖着说:“你,你怎么知道。”
赵锦痛苦道:“那几日在西北,父亲夜夜噩梦,说了许多胡话,儿子怕被人听到,每夜都是我独自值夜。父亲,您收手吧,您本无治国的才干,弑父、弑君,已是千古罪人,将这尊位留给真正适合的人,不好吗?”
赵锦说着,便连连在地上磕头。
太子气得眼睛血红,想踹赵锦,却发现,他的恐慌,他的愤怒,哪怕是踹死赵锦也已无解。
赵锦的话,处处戳他死穴。
他的自卑,他的自大,他的一切,完完全全暴露在日天之下,他站在原地发抖。
长公主是聪明人,早已听明白是怎么回事,见状终究也只是冷笑一声:“好走不送!只一点,祁淮的婚事,你休想做主,你也不小了,好好想想孩子说的话!好好反省!”
说罢,长公主转身便回了屋子。
大约一刻钟后,太子才带着赵锦灰溜溜地离开,之后,长公主再也没有听说过赵锦的消息,不知太子是如何处置他。
再后来,才有了汪顺投靠赵初瑾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