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嫌弃他?你我相处这么久,你还不知我是什么人?我只是怕委屈了他,我必要叫我们的婚事天下皆知,天下人都需得知道我们属于彼此,到时得有多少人议论他的身世,唉,说起来,也怪我。”

赵初瑾愤怒:“祁知年的身世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说到这里,赵初瑾想了想,祁知年的身世,他们当然不会嫌弃,但这生父不明,生母受拖累,又是那么个名声,说出去确实不好听。

赵初瑾更觉烦躁:“好好一个孩子,怎能背负这样的名声?就是姜七娘,她也不是人们口中那种人啊!”

“可不是,哎……”

祁淮唉声叹气。

赵初瑾回过味儿来,气得抬脚要踹祁淮:“祁狗!你算计我!”

祁淮也直接看他:“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初瑾烦躁地来回转着圈,他是真不愿当什么皇帝,不想受尽束缚,再者先帝对他是有恩的,他根本就不是先帝的亲生儿子,为何要去抢赵家的江山?

但眼下——

祁知年又为何落得那样的名声?就是姜七娘,他也深感抱歉,如今有这么好的一个解决的法子,只在他一念之间。

赵初瑾思来想去,叹了口气,还是先骂:“祁狗,你真的好算计啊,你从一开始就算准了我舍不得,你一早就知道我不得不自愿坐上那个位子!”

祁淮拱手:“都是为了孩子。”

赵初瑾憋着一股气,最后也只好泄气地坐下,无力点头:“都是为了孩子。”

赵初瑾是先帝亲儿子的事情,已经传了不知道多少年,如今这个情形,其实人人都已当了真,更何况老皇帝死前的绝笔信也还是留给赵初瑾,要他登基呢,人们又不知道这些都是祁淮伪造的,再说也是他与祁淮一路北上,可以说,很多人已经直接将赵初瑾当做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