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见对方如此态度,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听到这家伙管东海龙王叫伯父,这就让李靖非常好奇了,说真的李靖一直对这龙族有些分不清,自己师傅的西昆仑山九鼎铁叉山上那个蚣蝮到底是谁?应该是那一辈的?
自己山中那个蚣蝮前辈,就算是受了伤也有那么强的威压,而且据师父说,这个蚣蝮实力可是不在他之下。龙族有如此实力强大的高手,为何不请其回四海,这也能更有威慑四方的本钱呀。再说这个螭龙,管东海龙王叫伯父,这又是从哪来的龙族?
李靖最终还是没忍住,试探的问道:“我说敖华,你管东海龙王叫伯父?那你的父亲是何须人也?据我说知,龙族主要经营四海之地,现在触角渐渐的伸展到江河湖泊,你是四海那一支或者是江河湖泊哪一股呀?”
螭龙看了看李靖,想要知道对方问这些究竟是何意,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螭龙略微沉吟道:“李总兵官,你这么关心我的跟脚是为何事?难道你们玄门弟子不知道,贸然打听他人跟脚是极其失礼的行为么?你现在是以玄门子弟的身份询问,还是以陈塘关总兵官的身份相询呢?”
李靖知道螭龙误会自己了,李靖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在下只是好奇,并不是以此事相询,我就是好奇,所以有这一问,如果不方便,你大可以不回答,毕竟跟脚这东西还是有些敏感的。好了,就当我没说,那我们就告辞了!”
螭龙见李靖如此说,神情才渐渐缓和,看着朝自己拱手的李靖,也微微点头,僵硬的做了一个人族的告别礼。李靖见此,转身领着介子炎朝外走去,两人出去之后,翻身上马,直奔陈塘关而去。
那个叫做敖华的螭龙立在原地,脸上阴晴不定,几天他是栽了,本来借助九湾河沿岸居民的信仰之力,他的修行瓶颈已经松动,隐隐有突破的架势。加上经过信徒膜拜,香火熏陶的各类供奉之物,自己肉体也有所增强,现在自己的神庙就这样放弃,这次真是不知何时才能突破。
螭龙长长叹了口气,自己真的应该听从父亲的建议,安安分分的熬打修行,这次还好是被人间的将军看到自己私设的神庙,这要是被四方巡查的六丁六甲之神发现,自己多半会像那个人家将军说的,到剐龙台上一行了,到那时东海龙王是救不了自己的,那时想要活命,只能搬出父亲来了。
螭龙有些伤感,有些不舍的在这个简陋的庙宇四周逛了逛。随后,螭龙敖华大步出了自己的庙宇,到了外边之后,手掐法决,一阵狂风突然刮起,这狂风也真是大,只见怎么也算是一个还算结实的茅草屋,被连同打进地底的基桩一起,被狂风卷起,带到天空之中,狠狠的惯在地上。
“哗啦”
原本还算一个整体的茅草屋四分五裂,根本再也找不到一点屋子的样子,这些东西现在也只能做一些烧柴之用。这还不算,螭龙敖华手中法决一变,原本平静的九湾河河水开始暴躁起来,最终一股水柱冲天而起,飞到陆地之上,原本放置神庙残骸的地方,带着神庙残害,一起回到九湾河中。
从此以后,短暂存在的九弯河河神庙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在此处出现过一样。而做完这一切的螭龙敖华,看了一眼现在空无一物的地面,叹了口气,身子一跃而起,冲去天际。
“昂”
一声高亢的龙吟在天空中回荡,螭龙化作一条长长的飞龙,朝东方而去。
李靖和介子炎听到天空中那高亢的龙吟,还没等反应过来,坐下的两匹战马先起了反应。只见两匹战马先是人立而起,而后甩开四蹄,只见四蹄运转如飞,也不分方向,朝着前方就是一顿猛跑。
李靖和介子炎也算是久经沙场之人,知道此时战马是受了龙吟的惊吓,慌不择路的瞎跑。不过此时也不是控马的时候,李靖和介子炎二人由着战马撒欢,等他们力竭之时,再休息片刻再返回陈塘关。
虽然李靖和介子炎不能控马,但是不耽误他们二人腹诽那个螭龙敖华,要走不好好走,非得大喊大叫,好像龙族都是这个毛病,进行之时,总要吼那么一嗓子,这可能是作为鳞甲类妖族首领的一点骄傲。
战马带着二人一路疾行,足足跑了三个时辰,两匹战马才看看停下来,此时战马喷着炙热的鼻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重的呼吸,嘴边还带着一点白沫。
介子炎比李靖更熟悉战马的习性,现在是战马要脱力之前的征召,介子炎赶紧滚鞍下马,把介子炎放在马鞍上的水囊拿下来,也顾不得这个是自己喝的水了,连忙塞到战马的嘴边,对着嘴给战马喝了起来。李靖见了,也连忙有样学样,给战马喂水。
喂完水之后,在这二人松了松战马的马鞍,牵着马慢悠悠的往前走着,一路让战马吃些青草,毕竟二人出来根本没带豆料,这战马正常是饿了吃豆料伴着青草,现在没办法,只能先对付对付了。
二人牵着马往前走几步,李靖就发现事情不对,前方好像有个道无形的线,自己这个方向还是草青青,野花遍地。而前方一眼望去,就好像进入了冬天,满地白皑皑的颜色。介子炎看不清那里是什么,可是李靖则是修道之人,一眼就看到了那里是什么了。
那里的白皑皑根本不是因为寒冷产生的雪,而是尸骨堆砌而成的骷髅之山,自己的信仰之力不由自主的就从后背冒出,形成一个日轮。日轮形成后,李靖明显能感觉到道此处的阴森的“阴气”,还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气。
李靖组织住了介子炎还要往前走的步伐,谨慎的看着对面由白骨堆砌而成的山峰,拉着介子炎缓缓后退。介子炎很少见到李靖有这种神情,眼神中精光一闪即逝,跟着李靖缓缓的后退。就在这二人刚退出二百余步时,一个朵白云从骷髅山中朝李靖二人激射而来。
李靖赶忙松开介子炎,把战马的马鞍重新系紧,介子炎看到李靖如此,也慌忙的跟着做了。李靖做完这一切,把六合枪持在手中,静待那朵白云至此。
对方明显也没有急着赶路,在李靖都准备好之时,对方才缓缓的到达李靖和介子炎二人面前。见到此人,李靖不敢怠慢,连忙收起六合枪,躬身朝对方行礼。
介子炎一脸疑惑,刚才还是如临大敌,现在就朝这赶来之人行弟子之力,这前后的变化明显有些大,不过介子炎也不是多言之人,也有样学样的朝来人行礼。
只见对面前来之人居然是位女修,这位女修士头戴鱼尾金冠,身穿一身大红道袍,后背上秀者一金色得八卦图案。脚上穿着麻履,从麻履的缝隙中可以看到赤着的双足。一双丹凤眼,两道弯弯像柳叶一样的眉毛,高耸的鼻梁下有一张好像涂了丹砂似的嘴。
“小子李靖,拜见石矶师叔,好久不见,师叔风采更胜往昔。小子此次前往陈塘关做总兵官,因为马惊而走错路才到此处,没想到居然在此处能碰到了石矶师叔,真是幸会!不知道师叔仙驾在此,就没有前去拜望仙府,还请师叔赎罪!”
石矶一双美眸上下打量着李靖,发现李靖现在一身气息已经不似之前的修为,想当年初次见面之时,还是一个仙道未成的小修士,现在看着李靖身上的气势,明显不低于真仙的境界。再看刚才手中长枪,明显不是凡物,看来李靖有自己的机缘境遇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