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实在不忍心让梁舒失望了。
“好,等外婆病好了,就跟着我们舒舒,住大房子。”
梁舒今天多陪了外婆一会儿,等她睡着后,她就一个人去街上闲逛了。
她今天打扮得还是比较自然的。淡紫色薄卫衣,下身是淡蓝色牛仔裤,脚上一双板鞋,头上一顶渔夫帽,乍一看,还真有点大学生模样了。
梁舒还给自己加了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
晚上九点多,她一个人在老城区的小吃街里散步。
这里来往的,大多数都是住在老小区的居民,岁数大了,娱乐新闻看的少,所以基本没有人注意她。
梁舒逛了一会儿,看到一个买海棠糕的摊子,就走上去买了一块,买好后就找了个花坛边的长椅,坐下来慢慢吃。
吃海棠糕应该不过分吧?她自嘲地笑笑,这要是再被拍,就真的没什么自由可言了。
她咬了一口,里面甜甜的豆沙馅溢了出来,她心情好了不少,这个日子,就应该吃点甜食。
海棠糕的热气直往上冒,她的镜片上蒙上了一层雾气。梁舒突然想起大三那年陪着韩洲臣过生日,她去了他的公寓,特地煮了一锅红豆圆子汤,献宝似要给他,结果他完全不领情,面无表情地说自己不爱吃甜食。
她最喜欢看他别扭的样子,端着红豆汤就往他脸上凑,蒸腾的热气让他的镜片起了雾。梁舒觉得他的样子有趣,乐得直笑。
他当时没有立刻发作,只是慢悠悠地拿走了她手上的红豆汤。接着,她就看到了他摘了眼镜,他清冷的眼里,映着她慌张的模样。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一寸寸向下移动,从眼到鼻梁再到唇,速度不快,似在慢慢地挑起她的情绪,那一刻的韩洲臣,只能用一个词形容。
败类。
曾经,在那个公寓里,他们也有许多亲密的时光。
她被他拉到怀里,他的手紧扣着她的腰,仰起头亲吻她。当时她的脸像是要烧起来似的,睁开眼偷瞄了眼他,只觉得他下颚线真的是好看。
接吻后,他刮了刮她鼻子,似笑非笑地接了一句:“放了多少糖,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