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山公路五公里长跑,跑到一千五已经喘得要断气,眼睁睁瞧着两口子肩并肩从他视线里跑远。
向北踹了一脚路边的花花草草,“啊啊啊啊!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向北怎么了?”霍钦隐约闻声,奇怪回头看。
“工作压力太大了吧,”宁佳书解释,“这不就排到和我们一起疗养来了吗。”
宁佳书长期保持体能训练,路程过半后还能勉强和霍钦跑并排。
只是听见妻子的喘息渐重,霍钦还是将速度一再降缓,胳膊伸到到一侧,给她扶稳借力。
快到山顶时,运动服里已经出了一身汗。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佳书手撑膝盖,弯腰喘息,“不是说五公里吗,我怎么感觉早就跑过了呢?”
“对啊,终点已经过很久了。”
“啊?”宁佳书回头看,“路上插旗了吗?你怎么不提醒我?”
“因为我想带你到山顶看一次日落。”
霍钦转身回头,眼神漆黑明亮,微微笑起来,“往年都只有我一个人来,他们都跑一半就回去了。”
佳书瞧他那么期待,不忍拒绝,但腿软又忍不住想往下坐。
“那要去也行,我们稍微休息会儿。”
霍钦快步回到她面前,背对蹲身。
“等会儿太阳落山就看不到了,在我背上休息吧,我背你。”
过山风沿着盘山公路拂来,带着草木的清凉,掠过霍钦沾湿汗水的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