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膳后,梁致捏了捏彭慈月的手:“要与我说什么?”
彭慈月浑身简直软得跟没骨头似的,起身便坐在了梁致的腿上,双臂搭着他的脖子,娇声娇气地问:“殿下可爱臣妾、可疼臣妾?”
梁致揽着她的腰,语气宠溺:“自然,月儿是我的挚爱,且是唯一的。”
彭慈月道:“那若是有人欺负了臣妾的家人,殿下可会为臣妾作主?”
梁致愣了下:“可是今日发生了何事?”
“二郎先回答我嘛…”
彭慈月声腕越发娇软,连称呼都换了。
“自然会为你作主。”
梁致的手紧了紧,忍不住说道:“月儿,你当真变了许多…”
“臣妾这样的变化,殿下可欢喜?”
“欢喜,唯愿我的月儿一直如此,你若皱个眉头,我都要心疼好几日的。”
听了这话,彭慈月越发笑意嫣然。
萧嫦被禁足的那日,他便坦诚了不想与她圆房的原因,她知晓了他的所有打算,知晓他的克制、他丛生的歉意因何而起,她不怪他,也再不感觉到委屈,可是,在她恢复记忆后,便再不是那个忍气吞声的彭慈月了。
在她被从梁旻的人手上救回来后,昏睡的那几日,于梦中,将前世之事统统过了一遍,再睁眼见到他时,便是一眼万年之感。
在活了两世的她看来,既是自己的男人,为何不能碰?
且他二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床笫之欢、人伦大道,凭什么她的男人要被逼着做那清心寡欲之人、要压抑自己的欲望,数九寒冬也去泡那劳什子冷水浴?
于是,在那晚,她引诱了他。
或许她的作法有些任性,但要怪,就怪上世的他。
他堂堂帝王,却为她散尽后宫,让她独享隆宠,让她行事无所忌惮,让她在他面前下意识地,便想撒娇放赖。
想着这些,彭慈月笑意盈盈。
她性子变得这样骄纵,可纵她之人,就是他呀。
见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女人笑意媚人,梁致险些便陷入心猿意马之中,幸而他理智尚存,还记得她与自己有话未说完。
“好月儿,你要与我说什么?”
彭慈月轻声答:“今日,长公主殿下,可是行了件荒唐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