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亦卿手指轻轻敲敲瓶子边缘,又将盖子拧回去:“哪儿?”
五分钟后,江梨抱着相机、偷偷从后门一路溜达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骆亦卿坐在前排,军装挺括,领子规整地翻着,侧脸轮廓棱角分明,整个人看起来英气且挺拔。他稍稍偏着头,正在跟身边的男生低声交谈。
男生得他指点,三言两语,频频点头,似乎颇为受教。
阳光从旁侵入,她从一眼看去,恰好望见骆亦卿微凸的喉结。男人肩宽腿长,被笼在一圈光芒里,偏白的皮肤泛冷意,整个人都在发光。
好像连头顶都飘着一排醒目的大字:江·梨·的·理·想·情·人。
她呼吸一滞,躬身小跑过去,轻轻碰碰他后肩:“您好,老师?”
听见这个称呼,骆亦卿身形微顿,危险地眯起眼。
望过来时,连眼睛里都积满硬朗嚣张的气息。
“不好意思。”江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在门口时叫他叔叔,他好像表现得有点不爽,那还是叫老师好了。
所以她温柔地道,“刚刚我不小心拿错了矿泉水,您应该还没喝吧?我帮您换瓶新的好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水递过去。
然而骆亦卿还是没接。
他面无表情,坐在那儿上下打量她,脸上风轻云淡,脑子里弹幕刷刷过:刚刚叫叔叔,现在叫老师。挺好,看来小女孩都是金鱼脑,确实是不记得了。
颇有耐心地等着她说完,他不紧不慢地笑笑:“没看见我在跟人说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