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静默一会儿,他低声:“跟同学吵架了?”
“没有。”江梨实话实说,“我跟那个女生,关系一直就不怎么好。”
“怎么回事儿啊。”骆亦卿挑挑眉,漫不经心地,又好像特别正经,“她男朋友爱上你,甩了她?”
江梨:“……不是。”
她报复性地咬一口甜甜圈:“前几年,我还没调到时政新闻部的时候,曾经跟童慕诗一起做过一个选题。那个选题……内容有点敏感,线人再三请求不要把任何与他有关的信息发布出来,可最后童慕诗登报的稿子里,写着线人的真名和住址。”
“啧。”骆亦卿声线轻和,反问,“那后来,她是不是被线人追杀,逃跑时不小心撞在柱子上,把智商摔掉了一半?”
“……也没有。”江梨听出他在逗她,可每次提起这事儿,她就不高兴,“线人是个很普通的人,打了很多电话过来投诉、骂人,可他联系不上童慕诗,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童慕诗家人从政,只要没把天捅破,永远有人罩着她。
骆亦卿点点头,懂了:“线人联系不上童慕诗,所以他当时打电话过来,投诉的是你,骂的也是你。”
江梨:“……”
江梨若无其事地摸摸脑袋,打算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
这是默认了。
骆亦卿有些哭笑不得,叫她名字:“江梨。”
他的目光自她身上扫过,眼尾流光似的一闪,“你这票同学,还有报社的领导,是不是全都不知道,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啊……嗯。”
骆亦卿想问,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呢?
说过之后,好歹能用眼神威慑一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