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镜子旁边画满可爱水蜜桃的牙刷毛巾水杯抽纸盒,无声地笑笑。
“就差没把瓷砖都换成粉色。”
骆医生骨子里,可能是个比她还要少女的人。
但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又很奇妙。
江梨心情颇好,回学校跟新的导师见了个面,才慢吞吞地抱着电脑回报社写稿子。
稿子写到一半,走廊上突然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继而是一阵小小的嘈杂,接着,她听到有人走进办公室,在自己身旁停下脚步。
手指微顿,江梨恶趣味地偷偷勾起唇。
下一秒果不其然,耳畔一道柔弱的女声:“对不起梨梨,我来向你道歉。”
下午是一天之中,报社里人最多的时候。
跑采访的记者们陆陆续续地折返,办公室内不时有人进出,朝童慕诗投以好奇的目光。
“我不该动你的存储卡,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就……而且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也经常用对方拍的照片交作业的呀。”
这种眼神让童慕诗感到羞耻,她同样不明白为什么这次贺佑一改往日作风,非要让她来道歉。但父亲出差了,要到周末表哥的婚礼才会回来,就算求他给自己出气,也得等到下周。
反正就一会儿嘛。
那她忍忍好了。
童慕诗扯扯唇角,声音依旧温柔缓慢:“但梨梨你也别太生气,贺老师已经教育过我了,这件事是我的错,虽然我们还没收到死者家属的投诉,但我已经写好检讨了。”
江梨的小领导今天没来报社,线上指挥,突然给她发了一大堆晚上音乐会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