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童慕诗正要再开口,背后响起一道冷笑。
男人居高临下,用矜贵慵懒的语气,不紧不慢打断她:“方先生,您也听到了?”
童慕诗整个人僵住。
新郎刚皱起眉,又听骆亦卿云淡风轻地,闲闲道:“我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可你妹妹欺负我妹妹,偷她存储卡,还背后告黑状——这算怎么个事儿?”
嘴上说着不是兴师问罪,可言语内外,无不是责怪的意思。
“骆医生……”俩人来的不是时候,时间不早不晚不偏不倚,正正踩在童慕诗那句“偷你东西又怎样”上。骆亦卿威胁的意味又这样重,大有“不管怎么着我家小孩不能受委屈”的意思,连一点开脱的余地都不肯给。
新郎思索半秒,沉声:“怎么回事,童慕诗?”
童慕诗头皮发麻,不得不转过来。
迎着表哥询问斥责的目光,她嗫嚅:“我……”
在这个家里,她最怕两个人,一个是她爸,一个是她这位表哥。
两个人明明不是亲爷俩,可同样从政,同样发起火来完全不讲情面。
每次她听到他们叫她全名,就知道死定了完蛋了这次没有救了。
“我……”前后短短几分钟,童慕诗瞬间从小孔雀沦落为斗败的小公鸡,“我不是故意的。”
新郎眉头皱得更深:“所以,刚刚你们谈话时说得,全都是真的?童慕诗,谁教你这些?你这几年大学都怎么读的?”
“不是……”
骆亦卿默不作声,打量站在旁边的江梨。
小姑娘这会儿倒装得一脸乖巧,爪子和伶牙俐齿全都藏得好好的,单从表面上,一点儿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坏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