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从她身旁擦肩而过,童慕诗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纪向晚好奇:“这人怎么突然变乖了?”
以前在学校里撞见,怎么都要酸一两句的。
“可能是池塘里水太冷,也可能是被家里人教育了吧。”江梨轻描淡写,假装无辜,“谁知道呢。”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以前没跟骆亦卿朝夕相处,现在两个人住到一起了,她才发现,这家伙表面上的云淡风轻都是假的,他比她想象中更加记仇,而且小心眼。
那天婚礼结束之后,她原本以为,事情就终结在这里了。
可第二天清晨,两个人吃早餐的时候,他竟然特意打电话过去问候。
男人倚在中岛台边,衬衫的领口敞到锁骨,从脖颈向下,露出漂亮的颈部线条。
她坐在餐桌旁喝牛奶,一抬头,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
骆亦卿修长的手指扣着咖啡杯边缘,脸上还是那副慵懒散漫的表情,不穿白大褂的时候,更像个话本里混吃等死的闲散少爷。
她听见他不紧不慢地,低声问:“我家小孩儿今天要去报社上班,童小姐身体舒服吗,今天也要去吗?”
她等着他打完电话,才舔掉唇边的牛奶,小心地指出:“我觉得你有点得理不饶人。”
骆亦卿浑不在意,眉头一耸:“那姑娘全名叫什么?”
“童慕诗。”
“哦,童慕诗。这个童慕诗,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那,那倒也不是。”江梨咬住饭团里的紫菜,“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就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