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事儿解释起来比较迂回。
骆亦卿结束下午的小手术之后,忙着换衣服下班去接江梨,只顾着走路没看别的,不小心被一个神经病病人冲上来划了一刀。
他下意识就把人徒手按翻在地了,可对方的美工刀在他左小臂留下一道细长的伤口,等保卫科的人赶过来,他的衬衣袖子都被染红了一块。
骆亦卿是个十二级洁癖,尤其在他认出这个冲上来二话不说就挥刀子的人是谁之后,心里的恶心更上一层楼。
于是他干脆开车回家洗了个澡。
公寓的公共卫浴很靠近江梨的房间,她早上离开时也没有关门,窗户大敞着,北城入了秋就开始刮妖风,窗台下被吹得一地都是花瓣,书桌上的书页也哗哗作响,还有几本已经被掀飞出去。
他路过房间,进门帮她关窗,俯身捡那几本掉在地上的书时,看到了那份外派申请。
莫名其妙被人捅了一刀,骆亦卿本来就不高兴。
看到这份驻外申请,他就更不高兴了。
在路上遇到神经病的话,他还能反手借着降服歹徒的名义,把人狠揍一顿。
可面对江梨,他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骆亦卿就这么怀着抑郁的心情洗完澡换完衣服开车找到江梨,又看到她和那个小师兄在一起。
他心里的火山爆发得如同白垩纪末期,下一秒就要在进化史上送走一个族群。
收起思绪,骆亦卿张张嘴:“我……”
还是卡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