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寂静被细碎而亲昵的谈话声驱散了。

罗伯特去打水,亚力克去拿擦脚布。

周琼,周琼不知道干啥,坐在被窝里有些尴尬。

“你练过?”伊恩问。

“啊,啥?”

“我说刀。”

“没有没有。”周琼连连摇头,她拿出那把小刀,“是外卖里的餐刀,我拿来防身用的。”

伊恩拿过小刀,平放在在指节上,再一翻,刀竟然自己旋转了起来。

伊恩一手托着头,一手百无聊赖地转着刀。

银色的小刀依次跳跃在他的各个指节间,轻巧地像一只银色的蝴蝶。

“你不用怕。”伊恩勾起了嘴角,“门上安了虹膜锁。除非把屋子炸了,谁也进不来。真有人来炸房子了,那拿着把小刀也没什么用。”

他手腕一勾,又把刀抛给了周琼。

周琼哪敢徒手接刀啊,她赶紧撑起被子去接。

“厉不厉害?想学吗?”伊恩有些得意地看她手忙脚乱。

周琼直接握住了伊恩的手,

“师傅!”

罗伯特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盆水过来了。

旁边的亚力克左手拿着肥皂,右胳膊搭着毛巾,别提多殷勤了。

“伊恩,你快说说!”

伊恩无奈地摇头,

“又不是什么好消息,怕你们听了睡不着。”

“你讲就是了!”

“这次州长都没有出面,只有几个打圆场的议员,而且还是老一套的说辞,嘶。”

他把脚伸进盆里,被烫得抖了一下。

“无非是先用提供大量的工作机会和免费落户的政策为诱饵,稳住我们,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再把我们骗到条件艰苦、少有人迹的工厂、矿场、开采地,严加看管。直到我们生病死去,这件事就算彻底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