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周琼不仅肉痛,脑子还痛。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向霍勒斯转达basir的话会比较合适。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完全而准确地传达出basir的意思。
因为单凭语言是很难还原心声的。也许心里是另外一种想法,但在说出口的那一刻却会向微妙的方向跑偏。
按理说,作为一个局外人,她应该很难理解霍勒斯的心情。但是周琼却相信着自己是可以理解的。哪怕只有一小部分,但是那种因为无法再见到重要的人而产生的寂寞感却是相通的。
她可以理解他,理解他身上的游离。
就像她刚来到星际的时候,她坚强到自己都害怕,但是事后一回想,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的坚强正是她游离的一种表现,她在用钝感来抗拒这个未知的世界,抵抗所有可能到来的伤害。
她摆出了一幅什么也不在乎的姿态正是因为她做好了随时都会受伤害的准备。只要我够游离,够不在乎,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能真正地伤害我。
虽然能察觉到霍勒斯的想法。但是,周琼真的不会安慰人。
于是,她选择在今天的黄昏,把霍勒斯约出来。
天空上云霞漫布,美得如油画般,落日洒下了最后一层金红色的余晖,沾染着夜色的深蓝天空似乎能隐约看见细碎的星子,以及一轮浅浅的圆月。
即使是夜晚,暑气也没有完全消散,人稍稍一动弹,才换好的干燥衣服上就染上了汗水。
此时,如果能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吃着晚风,悠闲地吃上几根冰棒,就会相当惬意。事实上,周琼也是这么打算的。
她端起满满一大盒的草莓刨冰递给了如约到来的霍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