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觉告诉周琼,这个银发oga并不是讨厌因为她才呛她。

难道是他天生嘴比较欠吗?

想了想,周琼决定打乱他的节奏,她不仅不回答银发oga的问题,反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周琼觉得一直在心里叫别人银发oga似乎也不太好,而且她总有一种预感,这不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他们以后一定还会有交集的。

听到周琼的问题,银发oga似乎有些诧异,他抬眼,雪白的睫毛随之轻轻扇动,大概顿了两三秒后,他才有些不情不愿地说,“安其罗。”

接着,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周琼,又重复了一遍,“我叫安其罗。”

按理说,银白色的眼眸本应是冰冷而无机质的,但周琼意外地在其中看见了某种不断沸腾喧嚣着的复杂情绪,像是最末端的万华镜,不断旋转着瑰丽的彩块。

安其罗愈发上前了,他和周琼贴得很近,这已经不是一个礼貌的社交距离了,因为周琼已经能感受到他起伏着的呼吸。

周琼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她下意识想向后退一步。

但安其罗却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臂,硬是将她拉到身边,他孩子般,带着古怪的执拗凑近了,蓬松翘起的银白色的发丝轻轻刺挠着周琼的脸庞,腿弯处落下的黑袍与她荷叶般自然垂落下的粉白色裙摆交融着。

过于亲密了些。

“是你问我的。”他固执地看着周琼,孩子气地抿起嘴角,镜面般光滑的银白色眼眸安静地倒映着周琼不解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