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皮发麻,可也顾不上害怕了,冲进去先把人从绳套里放了下来,本想抢救,但显然为时已晚。
黄瘸子赶紧拉开电灯,瞪着我慌张说道:“都说沾上你个寿生崽子没好事,这回我真信了!是你带我们来的,这事跟我们可没关系!”
哪知黄瘸子话刚说完,老四就颤巍巍嘀咕道:“爸,我先跳进来的!”
“闭嘴!你个赔钱玩意!”
我一言不发,盯着三大妈那张僵白的脸,曾经相处时的一幕幕回忆瞬间袭来,不禁湿了眼眶。
正出神时,西瓜妹却走了过来,一捋裙子拧身蹲下,盯着三大妈的尸体道:“她不是上吊死的。”
“啥?”我一愣。
西瓜妹抬手指向三大妈脖子上的勒痕,又道:“我学过法医,活人上吊勒痕又细又深,呈暗红色,勒痕周围会有血荫,之后逐渐转黑;但如果是死后被挂上去的,因为血液不流通,勒痕无血荫,只有白痕,之后逐渐转褐。你三大妈应属后者,而且才死不久……”
我慌道:“这地儿平时没啥人来,就三大爷两口子在这儿住。”
黄瘸子一听骂道:“情杀!肯定是情杀!你三大爷肯定出轨了!这得报警!”
若非黄瘸子是我老板,就冲这话,我一拳头下去至少先打掉他半口牙。
西瓜妹也摇摇头说:“不能这么简单……”
说着话,西瓜妹用双手按住三大妈脖子两侧一阵按压,最终按到三大妈后脑时,西瓜妹明显神情一变,赶紧叫我帮忙把三大妈的尸体扶坐起来,随后扒开三大妈后脖梗子处的头发仔细一看,在场人都傻了眼,三大妈后脖梗子正中间位置,竟有个细细的血洞,就像被什么长着一根尖牙的东西狠咬了一口。
“这才是致命伤。”
西瓜妹话一出口,我脑袋里嗡的一声,瞬间想起村里一直流传的那段有关于我的怪闻,洪水那晚,某种长着一根尖牙的东西,咬死了我们全村的扁毛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