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懂。”
她故作疑问,看着景鸢儿,南渔面上含笑,轻敛衣袖,等她回答。
景鸢儿身形一震,没回答她。
南渔清了嗓子,将声音提高几分,说给某个在阁楼上的人听:“前段时日哀家不是淋了场雨吗,从那之后这身子就一直不舒服,上一次景大人来我宫中,便随口向他请教了一番,景大人提了不少中肯的建议,刚才就是再让他看看。”
“景大人,哀家到底怎样,你还没说呢。”
景垣被她问,当即躬身说:“回娘娘,这次比之前好许多,臣给您的药,还要继续吃。”
“嗯。”
南渔的余光瞥见,萧弈权从阁上转身。
看来,他准备下来了。
一场误会,惹的老侯爷吓的不轻,眉眼尽是埋怨自己儿子:“就算给娘娘看病,往后也要注意分寸!”
“知道了。”
景垣烦躁地整理被弄皱的衣袍。
萧弈权走来,景鸢儿回身喊了声:“靖王殿下。”
他径直走向南渔。
当着外人面,身躯躬起道:“是臣疏忽了,连娘娘身体不适都未看出来,臣该罚。”
南渔笑:“王爷日理万机,哀家不敢劳王爷照拂。”
“娘娘的事同皇上的事,同样重要。”
景鸢儿望着之前还凶巴巴的靖王此时对年轻的太后言听必从,便觉得刚才她的猜想是错的。
就在柳烟阁上,她将山楂粘糕献给太后失败后,她突然发现,靖王的目光一直在锁着南渔。
这位年纪许是比她还小的太后娘娘,从她入府的一刻,景鸢儿就对她充满了好奇。
她这次来京,一来因为萧弈权请她来,二来是她父亲与她说,让她为了家中基业,尽快将自己嫁出去。
景垣这边,她要细水长流,但当她见了萧弈权本人后,她也想,更搏一搏自己。
万一,靖王看上她呢。
景鸢儿想试探一下萧弈权,如果他真和当朝太后有什么,那刚才他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与叔父婶娘一起来了。
可他没有。
景鸢儿沉下心,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