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番,萧弈权也看够了,他面露威严地往南渔身边一站道:“此事,娘娘既然犹豫不决,那便由本王来判,侯爷、夫人,本王念景鸢儿与你们有血缘关系,故而这事便交由你二人来做,本王只一点要求。”
“此女,品性不端,再住侯府已不合时宜,侯爷是将她远嫁也好,送回其家乡也好,都不能再在大都待下去,对此,侯爷有异议吗?”
景侯爷哪里敢有意见,比起南渔要杀了景鸢儿,这已是很好的结果。
连忙跪地应道:“没有。”
萧弈权又看向南家那边,目光凝了南则轩一眼,瞧他自刚才桃枝要撞柱开始,便将眸光一直看着桃枝。
萧弈权问:“南家公子,你自己犯下的事,连景大人都要承担,你便没什么表示?”
南则轩想了片刻,怯怯道:“我,我也愿意娶桃枝。”
萧弈权牵唇一笑:“好,那此事便有再议的空间,至于桃枝要选谁,容她自己考虑。”
“但此事不宜拖太久,本王便给你们两日时间,你们各自回去准备聘礼,两日后,看桃枝自己心意。”
南则轩同意。
萧弈权最后将目光又落在景垣身上,沉默良久,终说了句:“你若是想清楚,那就按你的心意来。”
景垣从萧弈权眼中读出了儿时情谊的珍重。
他与他颔首回应。
萧弈权交代完这些,才回身看南渔。
四目交错,南渔凝着他的脸,不知想什么。
萧弈权问:“臣这样办,娘娘满意吗?”
南渔抿紧唇瓣,没说话。
她拂袖而走,似表达自己内心的气愤,又似交给他全权处理。
可萧弈权还是看见了她临走时眼眶的红透。
男人一挥手,与他们说先都回去好好反思,此事告一段落。
顷刻,满殿皆是寂寥。
桃枝从景垣怀中走开,被杏枝带下去,南则轩临走时还看了她一眼,捏紧了拳头。
景夫人瞪了景垣一眼,有些不高兴。
琉璃宫逐渐空了,萧弈权凝了眼南渔消失的方向,停顿片刻,他抬靴跟上。
她没去什么好地方,而是转到内殿,蹲在平时换衣的山水屏风后。
女子头上簪花轻摇,衣裙精致,可她此刻的状态,完全不像一个高位者能有的神态。
南渔敛着衣裙,就那样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不知想什么。
眼望着前方。
可她的前方,是逼仄的空间,是殿中一个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