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唤了一声,没人跟上,于是转头瞧去,果然赵长生停在原地踌躇。
“你还真信他得了水神庙医人的秘术么。”
赵长生愕然:“难道不是?”
“他要真得了那秘术,怎么不给自己治一下,拖着这快死的身体跑来跑去?”
“哈哈哈,咳咳。。。你这道士当真有趣。”
丁鹤听了李久安的话,再次发出大笑。
赵长生转念一想,觉得有些道理,不由得有些沮丧,耸着脑袋往外走去。
清虚道长踱着步子悠哉的跟着赵长生,神色轻松,他也不急,反正到手的鸭子跑不掉。
只要赵长生最后寻不到办法,还愁不来自己这?
到时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想到自己即将就能收到徒弟,清虚道长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再不走,不等你了啊。”
“诶,这就来。”
客栈外,雨已停,骄阳依旧。
三人骑着马再次出发。
钱塘关往北,一处无名之地。
天刚微微亮,魏老头就已经和妻子洗漱完毕。
随即他们找出了家中最得体的衣服换上,又从床底下翻出存钱的罐子,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铜板。
这是他们家中所有的钱财了。
魏老头眼睛里闪着犹豫,可只挣扎了片刻,就狠心将铜板都放进怀里。
“那是”
妻子明显有些心疼,想要劝说两句,可立即被魏老头给打断了。
“你这婆娘,还要糊涂不成,这么好的机会省不得。”
是了,水神庙的法师,那是何等的大人物,平日里哪是他们这种人见得到的。
妻子于是不再反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孩子,默默地跟在丈夫后面,推门而出。
外面四野寂寂,皆是稻田,他们的茅屋就在这稻田的一角,与其他佃农一起,组成了这个稻田的一部分。
而离他们茅屋数里地,一处小山坡上,则是他们这些佃农所属的地主所在。
那是一个占地颇广的院子,住着陈员外一家,此时水神庙的黄袍法师们就住在里面。
听说那些法师是在这附近搜查一个盗了水神庙机密的贼人,那贼人好像还是什么镇魔司的人。
魏老头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这些大人物的事离他们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