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最后是卫惟先举杯,她说,“祝应仰生日快乐,也谢谢阿姨给我这个机会。”
沈曼华笑着和她碰杯,又去看应仰,“儿子,生日快乐。”
应仰喉结滚动,看见卫惟满眼期待鼓励地看他,终于酒杯倾斜碰了沈曼华的酒杯,“谢谢妈。”
沈曼华笑得很开心,差一点就笑出了眼泪。
这么多年,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好看的花瓶,身心永远围绕丈夫和儿子的矛盾打转,如果说应仰有几次真心喊她一声妈妈,那这次肯定算在其中。
沈曼华是个善于苦中作乐的人,进门时的一点尴尬已经忘却,趁着卫惟离开的功夫,她凑过去戏谑地问沙发另一边的应仰,“儿子,我敲门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应仰转头看她,满脸不可置信,他从来不知道他妈还有这样的一面。想起来刚才,颇像是满肚子火没处发又生生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他敷衍道,“没干什么。”
看见应仰耳朵泛红,沈曼华自己已经猜了出来,又问道,“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应仰生怕卫惟出来听见,赶紧制止她,没好气道,“您这不是明知故问。”
难得母子俩有这样的随意交流时间,沈曼华一时忘乎所以,接着脱口而出,“你们……”
应仰一张俊脸早被惊到铁青,低声严肃阻止她的近一步幻想,“您别瞎说,她才十七岁。”
“那你们平时相处”
“妈!”
应仰低声打断已经来不及,转头看见卫惟可见性地看着他们母子往后退了一步。
“”
“”
挺难的。本来一个就胆战心惊现在吓到不敢近距离接触,另一个则确定这次快到嘴的羊是彻底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