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转挑软的捏,打猎先打离群的狼。
应仰的转变有目共睹传得飞快,市井地方净是多只眼多张嘴的地痞无赖,讨债寻仇这种事摸好了点,就不打商量直冲着他来。
话不用多说也没什么话好说,眨眼间人已经拿着东西摸过来。
临时聚集的团伙动作无章法,棍子乱打过来,应仰避开一个踹开一个,伸手夺着棍子借势把人摔出去,却架不住背后人多,一棍子抡他左肩上,又是一棍子夯他背上。
应仰不好对付,一个个却像打了鸡血堵成人墙非要缠他。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刚才卫惟和他说一会再给他打电话。
应仰没了耐心,眼里戾气翻腾,不管棍子怎么招呼,避都不避上前踹倒好几个,他一脚十分力,直接把人踹得压倒后面人,围堵的人墙出现一个豁口,应仰和为首的社会青年拳脚相向。
应仰把人翻倒,人又麻溜爬起来扑他身上,口袋里的手机不震了,应仰迟钝一下,没注意人手上套了指虎,使了狠劲直接戳他后腰上。
口袋里手机又震起来,应仰生生把人拽得翻了个身撞在墙上,他丝毫不在意身上疼痛,只避开人往他脸上打来的拳头,冷着脸折了人的胳膊。
那社会青年也不求饶,就被他压制着笑一声,“我这就是个见面礼,问候问候您,应哥这么大火气。”
“大礼在后头,应哥自己心里门儿清。”
——
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沾着土的外套和全是机油味的衣裤随意扔在阳台上,应仰裸着上身换了条休闲裤在和卫惟打电话。
“刚才在洗澡,没听见。”
他手上还有点一次洗不干净的黑色机油,手臂和肩膀随着动作显出力量,应仰一手拿手机一手反拧胳膊摸索着给自己擦酒精,两层衣服没挡住指虎的利齿——腰上见了血。
卫惟嘟囔了什么,应仰扔了沾血酒精,声音温柔道:“几点了还不睡觉,赶紧睡觉。”
“你一天都在干什么?”卫惟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再问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