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应灿叫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卫惟对她太好,她却是居心不良,应灿一直很愧疚,却又没有办法。其实那天卫惟失态时,应灿已经害怕了。她怕东窗事发,卫惟连她都记恨上。
难道不应该吗?最好的卫惟,最好的姐姐,因为应仰受尽委屈和折磨。无论是心理的还是生理的,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痕迹。
卫惟爱他,又恨他。爱和恨不间断地互相转化,分不清哪个更深一点。卫惟不接受别人,也不想再接受应仰。一根刺在心里扎的太深,拔不出来,带着皮肉腐烂。
而应灿和应仰放在她身边的那些人就是在揭开纱布,让她把伤口裸露出来。不经意间残忍地提醒卫惟,你没好,你没忘,你还记得他。
就像是在告诉做过无数次手术的人,你的病根没祛除,你还要再忍受痛苦。
“你认识他?”卫惟打破沉默问她。
应灿低下头,“是,对不起。”
“那我呢?”卫惟没问清,但她们都清楚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应灿的头垂得更低,“对不起。”是他让我来的。
卫惟没再说话,她转身就走。
应灿却不知怎么突然有了勇气,这两个人太苦了,她想帮应仰解释解释,她说,“我大哥”
卫惟瞬间转头看她,气场变化得极快,她整个人都没了温度,一字一句清楚明白告诉她,“别提他。”
应灿识趣闭上了嘴,看见卫惟又转过头去。她好像在让自己冷静点,良久又深呼吸,最后和应灿说:“粥在厨房里。”
然后卫惟走了,再没有一句话,走得直接了当。
——
其实后来卫惟再想想,她根本没生气应灿掉马这件事,那根本就不算生气。只不过就是,一时太激动了。她知道保镖,猜到别人,却没想到身边的小妹妹真是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