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仅当面提了,这个“又”字还特别点睛。
等于认同了严温茂以前的孩子,讽刺昔阳郡主捡别人剩下的还用手段这一事实。
郡驸马高不高兴她们不知道,但是,在场的看戏看得异常欢乐。
众人皆注意到长公主的脸色一点点黑如锅底,莫名舒爽,均目光灼灼的看着太后,期待着她继续输出。
柳芸也不负所望:“还有逸阳,那日看起来也挺惨的,后来怎么样了呢?”
“长公主,不是哀家说你,哀家好歹也是你的皇嫂,逸阳的舅母,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从头到尾都没派人进宫说一声?”
“怎么?看不上哀家这穷亲戚?”
虽然不是当事人,可不少人隐约倒抽了一口凉气。
太后当真让人无法招架,打人专打脸,揭人专揭短。
长公主最无法释怀的,就是最看重的女儿疑似被人糟蹋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为什么是疑似?
因为她让嬷嬷看过,逸阳郡主其实还是处子之身,然而身心受到的创伤又不是假的。
询问清醒后的逸阳郡主,吓坏了的小姑娘哭得肝肠寸断,偏偏对过程只有羞辱的感觉,什么都没看见。
长公主才知道对方是惯犯,居然玩蒙眼py,逸阳郡主被招待了一番,全然没看到对方是谁。
想复仇都无从谈起。
可这样的经历又如何给外人解释?
纠结了几个月,长公主终究没办法给女儿证明“清白”,还无处发泄,内心早呕得不行。
柳芸当着这么多人面旧事重提,长公主新仇旧恨,郁气顿生,一股血气直冲脑门。
张嘴想要解释,却仿佛失语一般,发不出声音来。
越急越说不出,越无法说明越心急如焚,还是被一贯看不起的敌人拉出来鞭尸,长公主胸口快速起伏几下,眼前一黑,双眼一翻,“噗通”一声仰倒在地。